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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moadmin 成语实例 2024-07-22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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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人政治家吕不韦

对于怎么看吕不韦这个历史人物,现在社会上持否定意见的不少,给予肯定意见的不多。大多认为其不过是一个投机的商人,靠投机赢得政治上的新生命,从而飞黄腾达。更有甚者认为,其不过是一个利用女人谋取政治地位的人。

其实,从其人、其事、其学、其书来看,吕不韦还是一个值得肯定的人物。至少要比以后唐朝的魏征、房玄龄等的功绩要大得多。我颇为赞成郭沫若先生的看法:“吕不韦在中国历史上应该是一位有数的大政治家(见郭沫若《十批判书》中的‘吕不韦与秦王政的批判’)”。看来,郭老虽然也写了吕不韦的批判,但总体上还是颇为认同吕不韦这个人的,毕竟政治家这个头衔可不是谁都能戴的。在浙江人民出版社,由顾晓鸣主编的《中国智慧大观》一书中列出了吕不韦的99种智慧,认为吕不韦是一个具有丰富智慧的政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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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吕不韦在今天并不为人看重,对其褒扬的话很少,这些大概与其生长的时代以及当时特定的一些社会关系和矛盾冲突有着一定关系。吕不韦的得意期是在秦国还没有统一六国之前,依然是诸侯争霸,连年征战;思想方面则依然是百家争鸣,各种代表思想唇枪舌战,舌辩之士合纵连横,相互间你不服我,我不服你。至于为谋取个人和集团利益,相互进行恶毒攻击的场面并不少见。这样的大氛围下,一个人的政治功绩或者社会地位出现此消彼长的局面就很正常了。因为相互间利益的冲突,要诋毁一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容易。而吕不韦就是在这么一个年代,先是经商,后是在朝廷政事上抛头露面、崭露头角。最后还不甘寂寞,招揽了数千门客、舍人,还作天下文章,将诸子百家思想融于一体,汇成《吕氏春秋》,不可避免地就要得罪一些人。这些在其掌权时,别人当然敢怒不敢言,一旦失势,众口铄金,就很难说了。商鞅、吴起当权时,也曾进行轰轰烈烈的改革,一旦失势,却几无葬身之地。这样的情况下,靠诋毁吕不韦求得自己利益的人就大有人在了,如此一来,客观评价吕不韦的就自然少了。这只是其一。

另外,吕不韦在最后万般无奈之下,取***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这一点,似乎各种历史记载都大同小异),引起各种猜疑就更多了,所以攻击的人就会更多。加上一些政敌的攻击,利益的对立以及秦王政迫切需要消除吕不韦当权时的影响,树立自己的威性,命令谋士或者一些谋士见风使舵,造谣毁坏其形象,掩饰其政绩,也是可能发生的。秦王政不是还发了一道诏书吗:“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与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徙处蜀!”就凭这一道诏书,好事者就大可以颠倒黑白。

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是吕不韦是一个商人出身,在那个时候,商人并没有什么地位,“重农抑商”,一些士大夫阶层都看不起吕不韦的出身,对其加以鄙视和抵触也是可以的。这样一来,正如郭老所说的那样:“一个朝代的歪曲谬传,到二千多年后的今天,吕不韦要有一个适合的公论可谓难矣(郭沫若《十批判书》‘吕不韦与秦王政的批判’)。”

从史书记载来看,记载吕不韦事迹的并不很多,只有《史记》、《战国策》、《资治通鉴》等有所记载,并且写吕不韦的篇幅并不多,散见于各种历史的穿插中。后来,明朝冯梦龙编写了一本《东周列国志》,也曾对吕不韦有所描写,不过该书的似乎更着重故事的编撰,感性化过多,说的有点悬乎。到今天,也有一些描写吕不韦的,但大多都是一些传闻通过塑造加工的故事汇集而成,虽然吸引人,但均不足以成为依据。倒是时下电视剧《乱世英雄吕不韦》中,为吕不韦说了不少好话。

对于如何评价吕不韦,社会各界一直褒贬不一。近来,法制日报记者在访人民大学历史系教授孙大洲时,孙大洲发表自己的看法时说:“其人其事可议,其功不可没,其学其书不可废。”当是中肯之言。

吕不韦至少有几点值得肯定:一是吕不韦很懂得研究市场,会做生意,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至少是一个知名的大企业家。本是濮阳人的吕不韦经过奋斗,成为家累千斤的阳翟大贾,可知他是当时新兴的富人阶层。他经商往来于赵国的都城邯郸和秦国的都城咸阳,经济活动范围跨越现在的山东、河北、河南、山西、陕西各省,在当时交通不便的情况下,这个没有一定的经营能力和经济能力是无法支撑的,但是吕不韦做到了。当然,吕不韦具体是作什么生意,不知道,大概是耕田、珠玉,或者都有吧。不过以吕不韦的经济活动能力,当真是可以称为国际贸易商人的。

二是吕不韦是很有战略眼光的,也就是说很有远见的。他看出了经商使自己并不能取得很高的政治地位,相反还要受人歧视。于是,一直思索如何摆脱这种局面,直到遇见秦王孙异人,他立刻产生了“奇货可居”的想法,然后他紧紧抓住异人这个棋子,从异人入手,弃商从政,这些说来容易做来难,但是吕不韦成功地做到了,说他是一个谋略家并不过分。

三是吕不韦是一个政治家。姑且不说别的,单是在庄襄王子楚的三年里,以及秦王政没有正式主政前的九年里,吕不韦实际上是把持朝政,朝廷大小事皆决于其手。倘若吕不韦只是一个经济投机分子,胸无点墨、不学无术,秦国又岂能蒸蒸日上,兵强马壮,不论外交、军事、以及经济发展都取得很大的成绩,为秦王政的统一天下打好了铺垫。所以,吕不韦对于秦国有定国立君发展的特殊功绩,并且对于秦国的统一举足轻重。

四是吕不韦是一个大家,或者称之为杂家吧。吕不韦深谙一个道理,要想使自己思想得以流传,势必要借助一种思想或者是书籍的流传这个载体,才能使自己不至于如过眼云烟。于是,他招揽门客,专门著书作文,最后由他统一编撰,于是有了流传至今的《吕氏春秋》。当然,该书不是吕不韦一人所写,但是,经过他的统筹,筛选,肯定是要符合他的思想的,所以,不妨把《吕氏春秋》看作是吕不韦的思想的反映。该书包罗万象,融汇百家,决不是沽名钓誉。虽然秦王政不以为然, 并没有按照上面所说的办理,一味崇尚法家。但是可以肯定是,秦王政肯定还是读过该书的,以秦王政的实干思想,只要能够帮他统一六国,他还是会理智地加以参考的。但是他为了消除吕不韦的影响,树立威性,对外否定《吕氏春秋》也是可能发生的。但是《吕氏春秋》是一部流传下来的好书已经毫无疑问,就是现在,其中的一些观点仍然对我们有借鉴价值。著名学者王力在年6月为吉林文史版《吕氏春秋译注》所作的《序》中称:“《吕氏春秋》一书,可以说是集儒墨名法的大成。”

五是吕不韦的攻关能力。他为了让异人当上太子,当上皇帝,达成自己从政的愿望,他奔走于赵国和秦国之间,游说于秦国的高层人士之间,游刃有余,最后不仅达成了他对异人的许诺,最终也实现了自己的政治抱负,实在是难能可贵。

对于评价吕不韦最感艰难的地方,是由于吕不韦在是死后为一些莫须有的事迹所掩盖,关于吕不韦详细生平可考证的地方并不多。通常是以《史记》和《战国策》为准。《古文奇谈·略记》记载:有太史迁熟读《国策》(即战国策),方有一部《史记》。以此来看,《战国策》当是研究吕不韦的第一手资料,至于《史记》和《战国策》两书记载有出入的地方,大概是司马迁经过考证认为要补充,或者是有不同说法姑且记之,留给后人看吧,至于《资治通鉴》也是综合两部书的说法,看来司马光也认为两人的记载各有千秋。

吕不韦的生年不详,卒于公元前235年。秉承父业经商。等到吕不韦在赵国邯郸遇见异人时,应该是正直意气风发的时候,踌躇满志。在生意上已经小有成就,在当地具有一定名气,至少是在当地颇有声望。否则,异人虽然只是一个落难王孙,不得志,“车乘进用不饶,居处困不得意”,但总还是会摆摆架子。如果吕不韦只是一介平民,在当地没有一点影响,异人是不会见吕不韦、并相信他所说的话的,毕竟那个时代还是有等级观念的,特别是异人作为一个王孙,大可没有必要理会一些无名之辈。

吕不韦一见异人就认为“奇货可居”,可见,吕不韦不仅对异人的情况很了解,而且对整个秦国的局势也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从他游说秦国的上层人士所说的话可以看出。同时,也可以看出青年吕不韦具有相当的野心,否则平淡的一次一面,也不至于就认为奇货可居。只有在那个时候以前,吕不韦就已经不甘心做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商人,一直在寻找机会改变这种局面,并且已经了解天下形势,才有可能发生他见异人的那种感觉。对于吕不韦见异人认为奇货可居,各种史书记载大都大同小异,没有什么不同之处。

其实,吕不韦的确有着一个政治家的头脑,一看见异人,心里就已经有了一个谱。认为异人就是他弃商从政的切入点,发现自己利用异人不仅可以改换门庭,还可以赢得政治地位时,他开始了自己的。

吕不韦此时的想法就证明了他非常明了当时秦国的形势。所以不论是他见异人还是到秦国去游说太子面前的红人时,他都处于主动地位。他先是利用异人质于赵,秦国经常攻打赵国,使得异人在赵国的日子不好过的局面,出手大方,为异人解决燃眉之急来取得异人的信任,又利用异人想回国,想享受王孙待遇,但又有些自卑的心理。乃往见异人,说曰:“吾能大子之门!”异人虽然想让自己的门庭大起来,当然也不至于头一回见着一个社会地位不高的商人,就相信他所说的话,并且他还表现出看不起吕不韦这种商人的态度,于是就不无讽刺的说:“且自大君之门!”就是说你自己先发达起来再说。吕不韦显得非常的冷静和执着,曰:“子不知也,吾门待子门而大。”意思我要发达要靠你的发达。一句话打动了异人。异人心知所谓,乃引与坐,深语。开始听吕不韦的想法。吕不韦的舌辩之才开始显露。

不韦曰:“秦王老矣。太子爱华阳夫人,夫人无子。子之兄弟二十余人,子傒有承国之业,士仓又辅之。子居中,不甚见幸,久质诸侯。太子即位,子不得争为嗣矣。”异人听得心里一动,忙追问:“然则奈何?”吕不韦曰:“能立嫡嗣者,独华阳夫人耳。不韦虽贫,请以千金为子西游,立子为嗣。”异人闻言是喜出望外,连忙许诺:“必如君策,请得分秦国与君共之。”吕不韦等的就是这句话,商人总不能做折本的买卖。吕不韦拿出五百金与异人,令结宾客(资治通鉴卷第五)。

故事到这里,应该对吕不韦有所看法了,吕不韦商人出身,却决不是一般的商人,由于古代一直是重农抑商,社会地位并不高,吕不韦一直在想着怎么改变自己。吕不韦看见了异人之后,是茅塞顿开,认为自己是找到了一件宝贝,能够让自己得尝所愿。可以这么说,吕不韦其实是蓄谋已久了,想抓住异人这根线,否则,他不可能把秦国的形势分析得那么清楚,那么透彻,让异人深以为是。很显然,吕不韦是通过精心准备、研究分析,才得出结论的,这些早已了然于心,只等时机一到,立刻倾自己所能,实现自己的报复。果然,异人的出现,让吕不韦逮住了机会,吕不韦与异人的对话,恐怕还是其野心的一个方面,还不足以反映出他整个抱负。

吕不韦说的并不复杂,并且很让人容易懂,一针见血说到异人之想又不敢想的地方。他说:“现在的秦王已经老了,现在的太子安国君宠爱华阳夫人,但是华阳夫人没有儿子,你(异人)的兄弟有20多个,安国君一旦当上秦王,子傒有可能继承以后的秦国,你不是大儿子,不被看好,又质于赵。安国君即位后,你不可能是王位继承人的。”异人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连忙问:“那怎么办呢?”吕不韦见异人已经上钩,说:“要想成为继承人,只有依靠华阳夫人。我虽然很穷,但是愿意拿出千斤黄金到秦国去为游说,立你当王位继承人。”异人一听,高兴都来不及,忙说:“如果能够做到,我当秦王后,我们一起享用荣华富贵。”

如果认为吕不韦吕不韦只是一时投机走上政治之路,只是为了谋取***厚禄,赢得无数之财,那么也未免太小看吕不韦了。以吕不韦遇见异人的家资来看,已经足够用上一辈子,大可不必大废周章,让异人归国即位。再说,吕不韦已经有自己的事业,仅是钱根本引不起吕不韦的兴趣。

已经和异人结交上了,剩下的就要看自己能不能让异人当上太子。这件事并不是容易的事,因为吕不韦清楚,现在的太子已经有20多个儿子,并且异人不是长子,又长期不呆在秦国,要想异人能够被太子(安国君)看中立为嗣,谈何容易。

如何让秦国的决策层听自己的话呢。吕不韦的社交能力就开始充分体现了,他把握住了秦国人与人之间的微妙的利益冲突。把握住两个字“富贵”,因为,没有一个人不想永享***厚禄,子子孙孙都享受待遇。正是富贵的微妙之处,使得秦国的上层之流都被吕不韦牵着鼻子走。

不妨看一下精彩对白,《史记》和《战国策》关于这个过程人物不同,按照郭沫若先生的意思,可能是各记其一,但是,两者都可以显示吕不韦的观察能力和社交手腕。

(吕不韦)而复以五百金买奇物玩好,自奉而西游秦,求见华阳夫人姊,而皆以其物献华阳夫人。因言子楚贤智,结诸侯宾客篃天下,常曰“楚也以夫人为天,日夜泣思太子及夫人”。夫人大喜。不韦因使其姊说夫人曰:“吾闻之,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今夫人事太子,甚爱而无子,不以此时蚤自结于诸子中贤孝者,举立以为适而子之,夫在则重尊,夫百岁之后,所子者为王,终不失势,此所谓一言而万世之利也。不以繁华时树本,色衰爱弛后,虽欲开一语,尚可得乎?今子楚贤,而自知中男也,次不得为适,其母又不得幸,自附夫人,夫人诚以此时拔以为适,夫人则竟世有宠于秦矣。”华阳夫人以为然,承太子闲,从容言子楚质于赵者绝贤,来往者皆称誉之。乃因涕泣曰:“妾幸得充后宫,不幸无子,愿得子楚立以为适嗣,以托妾身。”安国君许之,乃与夫人刻玉符,约以为适嗣。安国君及夫人因厚馈遗子楚,而请吕不韦傅之,子楚以此名誉益盛于诸侯。(史记·吕不韦传)

吕不韦来到秦国,见当时太子宠爱的华阳夫人的姐姐,以异人的名义,将买的奇珍异宝送给夫人,并对异人的贤德赞不决口,还说,异人想念太子和夫人,说,异人把夫人奉为天人,夫人果然非常高兴。吕不韦开始说到点子上,现在夫人得宠是因为夫人年轻漂亮,夫人没有儿子,如果现在不选一个贤孝的人作为儿子,他日一旦人老珠黄,就会被打入冷宫。现在,异人十分贤德孝顺,知道自己不能立为将来的继承人,夫人如果现在能够拉一把,那么异人就能够扭转乾坤,当上皇帝,自然不会忘记夫人之恩。夫人也可以有了自己的儿子,一辈子享受荣华富贵。夫人果然认为说的是。于是向太子安国君大吹枕边风。形势对异人有利了。

乃说秦王后弟阳泉君曰:“君之罪至死,君知之乎?君之门下无不居高尊位,太子门下无贵者。君之府藏珍珠宝玉,君之骏马盈外厩,美女充***。王之春秋高,一日山陵崩,太子用事,君危于累卵,而不寿于朝生。说有可以一切而使君富贵千万岁,其宁于泰山思维,必无危亡之换矣。”阳泉君避席,请闻其说。不韦曰:“王年高矣,子傒立,士仓用事,王后之门,必生蓬蒿。子异人贤材也,弃在于赵,无母于内,引领西望,而愿一归得。王后诚请而立之,是子异人无国而有国,王后无子而有子也。”阳泉君曰:“然。”入说王后,王后乃请赵而归之。(战国策·秦策)

两者是大同小异,一开口就陈之利害。你的罪过足以致死,你知道吗,你的手下个个居高尊位,子傒的门下没有富贵者,你的府上珍珠宝玉无数,骏马多得没有地方养,美女也是无数。有朝一日秦王老了,一旦死后,子傒即位,你就像累卵一样危险。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使你永保富贵。阳泉君一听,也是中计。吕不韦趁热打铁,一旦子傒即位,士仓辅佐,王后就不能被宠幸,就会败落,异人是贤德之人,质于赵,没有母亲,非常想回来,只要王后认其为儿子,将他立为继承人,就能保住富贵荣华。

这里,吕不韦的设辩之术可就表现德淋漓尽致了,与张仪、苏秦、苏代等相比,似乎毫不逊色。

吕不韦的游说十分奏效,已经完成了在秦国初级阶段的任务。剩下的就是让异人如何回到秦国了。对于这个过程,《史记》和《战国策》的记载不尽相同。《资治通鉴》与《史记》记载大同小异。

《史记》上记载:秦昭王五十年,使王齮围邯郸,急,赵欲杀子楚。子楚与吕不韦谋,行金六百斤予守者吏,得脱,亡赴秦军,遂以得归。赵欲杀子楚妻子,子楚夫人赵豪家女也,得匿,以故母子竟得活。秦昭王五十六年,薨,太子安国君立为王,华阳夫人为王后,子楚为太子。赵亦奉子楚夫人及子政归秦。

这里描述的是吕不韦取行贿让异人回到秦国,然后回到秦国,立为太子。

《战国策》上云:赵未之遣,不韦说赵曰:“子异人,秦之宠子也,无母于中,王后欲取而子之。使秦而欲屠赵,不顾一子而留计,是抱空质也。若使子异人归而得立,赵厚送遣之,是不敢倍德畔施,是自为德讲。秦王老矣,一日晏驾,虽有子异人,不足以结秦。”赵乃遣之。这上面说的是吕不韦利用舌辩之才,陈述留异人和放异人的厉害,使得赵国心甘情愿放异人归国。

二者记载大相径庭,看来司马迁并没有按照《战国策》上记载的那样一并记之。在那个时代来看,两种可能性都可能发生,但是以现在的眼光来看,应该还是《史记》记载更让人信服。因为异人既然质于赵,就是赵国在必要时左右秦国的一个砝码,虽然从一些历史事实来看,秦国并不很是在意异人在赵国的处境,赵国也并不能用异人的生命要挟秦国的进攻,但是,总归还是能让秦国有所顾忌,这样的情况下,又岂会轻易让他回国。特别是如果依《战国策》所说的:赵国已经知道异人被认为宠子,有承国之望,更是会以此要挟秦国的,更是不会轻易将异人遣送回国的。况且吕不韦也不会冒险将异人立为宠子的消息告诉赵国的。况且秦国一边还在进攻赵国,一旦赵国恼羞成怒杀了异人,吕不韦岂不是前功尽弃。

当然,异人回到秦国见华阳夫人几及安国君时,还有一个细节,足见吕不韦之心如细发,老谋深算。华阳夫人是楚国人,异人见华阳夫人时,吕不韦让异人穿上楚人的衣服博取华阳夫人的欢心,果然,华阳夫人十分高兴,并且将异人改名为子楚。

在吕不韦倾尽家资,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让异人回到秦国的这个中间,还有一段类似家编写的花边新闻,也就是最为有争议的话题,秦王政究竟是不是吕不韦的儿子。《史记》记载: 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知有身。子楚从不韦饮,见而说之,因起为寿,请之。吕不韦怒,念业已破家为子楚,欲以钓奇,乃遂献其姬。 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子楚遂立姬为夫人。

按照这个说法,郭沫若提出了疑问,一是该内容只有《史记》有,而《战国策》没有记载。并且《史记》在说异子有矛盾的地方,如果按照所描写的那样,那么异子就是一个歌姬,而《史记》后面还说,子楚夫人,赵豪家女也,明显有不同。并且郭老还提出了一个独到的看法,此传说是在西汉初年吕后称制的时候,吕氏之族如吕产、吕禄辈仿照春申君与女环的故事编造的,其目的是为夺取江山找寻历史渊源。郭老最后断言:秦始皇是吕不韦的儿子纯粹是子虚乌有(郭沫若《十批判书》“吕不韦与秦王政的批判”)。

余也曾和一些历史学家聊过这个问题,没有定论:大概是三种意思:一是按照郭老的意思,此事纯粹是好事者为之,为了自己的利益而编造的。

另外是关于《史记》记载矛盾的地方,就是异人的夫人是歌姬还是豪家女。其实并不矛盾,二者还是有相通之处。异人如看上了吕不韦的小妾,也就是那个歌姬,无疑给吕不韦提供了另外一个机会,那就是,一旦异人回归即位,他和歌姬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可能成为皇帝,这个想法符合吕不韦的野心的。吕不韦是一个冷静的人,他善于处理各方面关系,也知道如何利用这种关系。他能想到异人看上了歌姬,也就想到,歌姬肚子里的孩子能够有承国的希望。他当然会尽一切能力掩饰歌姬的真实身份,比方说,为歌姬营造一个良好的家庭背景,也就是如《史记》记载的那样“赵豪家女也”。另外,异人好歹是一个王孙,娶妻也好,纳妾也好,总要有一定排场,否则一定会面目无光,又怎能名誉盛于诸侯,这样的话,也会要求歌姬有一定背景,至于如何编造,那就不得而知了。

再有就是,不论《史记》也好,《战国策》也好都记载了秦王政坐上王位后,吕不韦与太后私通。如果吕不韦以前和太后没有任何关系的话,吕不韦必然会爱惜自己的政治生命,不会去和太后私通。只有吕不韦有所恃(包括吕不韦认为秦王政就是自己儿子),或者和太后早有私通,才会冒险与太后私通的,否则,一个丞相,***美女如云,如不是有什么隐情,又怎么会与太后私通,让人难以理解。当然,这对吕不韦只不过是一个插曲,并不影响吕不韦的一生的政绩,所以也不赘述

吕不韦大权在握总共有十二年,也就是秦庄襄王的三年里和秦王政未主政的前九年里。

子楚当上皇帝后,果然不负前言,让吕不韦当上了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加上有太后撑腰,即使子楚死后,秦始皇即位,前九年仍然是吕不韦当丞相,位极人臣。可这么说,吕不韦当了丞相,但绝对还是为秦国做了事的,比起前代的丞相如蔡泽和后面的李斯的贡献要大得多。

不妨来看以下《资治通鉴》上的记载:

秦庄襄王元年,吕不韦为相国,东周君为诸侯谋伐秦;王使相国率师讨灭之,迁东周君于阳人聚。蒙骜伐韩,取成皋、荥阳,初置三川郡。

二年,蒙骜伐赵,定太原,取榆次、狼孟等三十七城。

三年,王齮攻上党诸城,悉拔之,初置太原郡。 太子政立,国事皆委于文信侯(即吕不韦),号称仲父。

秦始皇元年,蒙骜击定之。韩欲疲秦人,使无东伐,乃使水工郑国为间于秦,凿泾水自仲山为渠,并北山,东注洛。中作而觉,秦人欲杀之。……乃使卒为之,关中由是益富饶。

三年,蒙骜伐韩,取十二城。

四年,蒙骜伐魏。

五年,蒙骜伐魏,取二十城,初置东郡。诸侯患秦攻伐无已时。

六年,秦拔魏朝歌,及卫濮阳。

七年,伐魏,取汲。

九年,伐魏,取垣、浦。

由上可以看出,吕不韦掌权时,几乎连年征战,并且大都有斩获,灭了东西周,并引起其他各国的恐慌。另外,在国内,秦国日益强盛,兵强马壮,成为各国人才趋之若骛的地方,虽然不是吕不韦一个人之功劳,但是,与吕不韦的决策也有一定关系。并且,设置三川郡、太原郡,东郡等等,都是具有军事基础的地方,特别是三川郡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些基地的设立,为秦始皇的统一中国打下了基础。当然,秦始皇也曾惦记吕不韦的功劳,秦始皇九年,嫪毐 败落后,虽然牵连吕不韦,王以文信侯奉先王功大,不忍诛。

但是,为了自己的威性以及秦国的利益,不得不下狠心,发了一道诏书,即“君何功于秦?秦封君河南,食十万户。君何亲与秦?号称仲父。其与家属徙处蜀!”贬低吕不韦,吕不韦也深知自己无法与秦始皇相抗衡,***而死。

关于吕不韦的死,《史记》和《战国策》有记载,是因为嫪毐的败露,牵连吕不韦。当然究竟是有人诬陷吕不韦,还是真有此事不得而知。只是关于嫪毐究竟是不是吕不韦所谏,也是无所考,也许是吕不韦百密一疏,也许是有人栽赃嫁祸,但终究是吕不韦与秦始皇的政见不和,才导致失宠,以致秦王政非要致吕不韦于死地。嫪毐的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引子而已,我并不认为秦始皇是为了嫪毐一事而杀吕不韦,即使没有嫪毐,秦始皇仍然会找另外的借口杀吕不韦的,因为这是秦始皇树立自己威性的必然结果。

当然,这并不能影响吕不韦的功劳,吕不韦被罢相后,不是仍然有其他诸侯请他任相国,足见他的威性以及他的成绩连与秦国敌对的其他诸侯国也是十分欣赏的。

郭沫若在谈论秦国的统一这个问题时,认为,秦始皇与吕不韦的矛盾使得秦始皇走了另外一条路统一了中国,如果,沿着吕不韦的路线下去,秦国依然是要统一中国的,而且统一了之后断不会仅仅十五年便迅速地彻底崩溃(见郭沫若《十批判书》“吕不韦与秦王政的批判”)。由此可见,吕不韦的思想不仅在前期为秦国的统一打下了基础,后面他的思想仍然能够统一秦国,并且有利于秦国的长治久安。

关于吕不韦的另一大功劳,就是流传至今的《吕氏春秋》。关于这部书,用郭老的话概括就是:然而这书却含有极大的政治上的意义,也含有极高的文化史上的价值;想来的学者似乎还不曾充分的认识(郭沫若《十批判书》“吕不韦与秦王政的批判)。《吕氏春秋》一书“兼儒、墨,合名、法,知国体之有此,见王治之无不贯”。决不是吕不韦为了和列国的四公子争强斗胜这种虚名而著,否则也太小看吕不韦了。关于对《吕氏春秋》的详细看法,我已经收录拙作《从“吕氏春秋 ”看吕不韦思想中的秦国》一文,在此就搁笔了。

从《吕氏春秋》看吕不韦思想中的秦国(下篇)

对于《吕氏春秋》的成书原因及过程,《史记》有记载:

当是时,魏有信陵君,楚有春申君,赵有平原君,齐有孟尝君,皆下士喜宾客以相倾。吕不韦以秦之强,羞不如,亦招致士,厚遇之,至食客三千人。是时诸侯多辩士,如荀卿之徒,著书布天下。吕不韦乃使其客着所闻,集论以为八览、六论、十二纪,二十余万言。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号曰吕氏春秋。布咸阳市门,悬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增损一字者予千金。(史记·吕不韦列传

不过这一说法很值得要推敲一下。按照太史迁的说法,吕不韦之所以要编撰《吕氏春秋》,纯粹是虚荣心作祟,要把当世名闻天下的四公子比下去,于是大肆

吕氏春秋中孟春纪主要讲的是什么内容

原文:

 孟春

 一曰: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太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候雁北。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旗,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是月也,以立春。先立春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春,盛德在木。”天子乃斋。立春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於东郊;还,乃赏公卿、诸侯、大夫於朝。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庆赐遂行,无有不当。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以初为常。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措之参于保介之御间,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籍田。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诸侯、大夫九推。反,执爵于太寝,三公、九卿、诸侯、大夫皆御,命曰“劳酒。”是月也,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繁动。王布农事,命田舍东郊,皆修封疆,审端径术。善相丘陵阪险原隰,土地所宜,五谷所殖,以教道民,以躬亲之。田事既饬,先定准直,农乃不惑。是月也,命乐正入学习舞。乃修祭典,命祀山林川泽,牺牲无用牝,禁止伐木;无覆巢,无杀孩虫、胎夭、飞鸟,无麛无卵;无聚大众,无置城郭,掩骼霾髊。是月也,不可以称兵,称兵必有天殃。兵戎不起,不可以从我始。无变天之道,无绝地之理,无乱人之纪。孟春行夏令,则风雨不时,草木早槁,国乃有恐;行秋令,大疫,疾风暴雨数至,藜莠蓬蒿并兴;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霜雪大挚,首种不入。

 本生

 二曰:始生之者,天也;养成之者,人也。能养天之所生而勿撄之谓天子。天子之动也,以全天为故者也。此官之所自立也。立官者,以全生也。今世之惑主,多官而反以害生,则失所为立之矣。譬之若修兵者,以备寇也。今修兵而反以自攻,则亦失所为修之矣。夫水之性清,土者抇之,故不得清。人之性寿,物者抇之,故不得寿。物也者,所以养性也,非所以性养也。今世之人,惑者多以性养物,则不知轻重也。不知轻重,则重者为轻,轻者为重矣。若此,则每动无不败。以此为君,悖;以此为臣,乱;以此为子,狂。三者国有一焉,无幸必亡。今有声於此,耳听之必慊已,听之则使人聋,必弗听。有色於此,目视之必慊已,视之则使人盲,必弗视。有味於此,口食之必慊已,食之则使人瘖,必弗食。是故圣人之於声色滋味也,利於性则取之,害於性则舍之,此全性之道也。世之贵富者,其於声色滋味也,多惑者。日夜求,幸而得之则遁焉。遁焉,性恶得不伤?万人操弓,共射其一招,招无不中。万物章章,以害一生,生无不伤;以便一生,生无不长。故圣人之制万物也,以全其天也。天全,则神和矣,目明矣,耳聪矣,鼻臭矣,口敏矣,三百六十节皆通利矣。若此人者,不言而信,不谋而当,不虑而得;精通乎天地,神覆乎宇宙;其於物无不受也,无不裹也,若天地然;上为天子而不骄,下为匹夫而不惛。此之谓全德之人。贵富而不知道,适足以为患,不如贫贱。贫贱之致物也难,虽欲过之,奚由?出则以车,入则以辇,务以自佚,命之曰“招蹶之机”。肥肉厚酒,务以自强,命之曰“烂肠之食”。靡曼皓齿,郑卫之音,务以自乐,命之曰“伐性之斧”。三患者,贵富之所致也。故古之人有不肯贵富者矣,由重生故也;非夸以名也,为其实也。则此论之不可不察也。

 重己

 三曰:倕,至巧也。人不爱倕之指,而爱己之指,有之利故也。人不爱昆山之玉、江汉之珠,而爱己之一苍璧小玑,有之利故也。今吾生之为我有,而利我亦大矣。论其贵贱,爵为天子,不足以比焉;论其轻重,富有天下,不可以易之;论其安危,一曙失之,终身不复得。此三者,有道者之所慎也。有慎之而反害之者,不达乎性命之情也。不达乎性命之情,慎之何益?是师者之爱子也,不免乎枕之以糠;是聋者之养婴儿也,方雷而窥之于堂。有殊弗知慎者?夫弗知慎者,是死生存亡可不可未始有别也。未始有别者,其所谓是未尝是,其所谓非未尝非。是其所谓非,非其所谓是,此之谓大惑。若此人者,天之所祸也。以此治身,必死必殃;以此治国,必残必亡。夫死殃残亡,非自至也,惑召之也。寿长至常亦然。故有道者不察所召,而察其召之者,则其至不可禁矣。此论不可不熟。使乌获疾引牛尾,尾绝力勯,而牛不可行,逆也。使五尺竖子引棬竖,而牛恣所以之,顺也。世之人主贵人,无贤不肖,莫不欲长生久视,而日逆其生,欲之何益?凡生之长也,顺之也;使生不顺者,欲也。故圣人必先适欲。室大则多阴,台高则多阳;多阴则蹶,多阳则痿。此阴阳不适之患也。是故先王不处大室,不为高台,味不众珍,衣不燀热。燀热则理塞,理塞则气不达;味众珍则胃充,胃充则中大鞔,中大鞔而气不达。以此长生可得乎?昔先圣王之为苑囿园池也,足以观望劳形而已矣;其为宫室台榭也,足以辟燥湿而已矣;其为舆马衣裘也,足以逸身暖骸而已矣;其为饮食酏醴也,足以适味充虚而已矣;其为声色音乐也,足以安性自娱而已矣。五者,圣王之所以养性也,非好俭而恶费也,节乎性也。

 贵公

 四曰:昔先圣王之治天下也,必先公。公则天下平矣。平得於公。尝试观於上志,有得天下者众矣,其得之以公,其失之必以偏。凡主之立也,生於公。故《鸿范》曰:“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无偏无颇,遵王之义。无或作好,遵王之道。无或作恶,遵王之路。”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天下之天下也。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万民之主,不阿一人。伯禽将行,请所以治鲁。周公曰:“利而勿利也。”荆人有遗弓者,而不肯索,曰:“荆人遗之,荆人得之,又何索焉?”孔子闻之曰:“去其‘荆’而可矣。”老聃闻之曰:“去其 ‘人’而可矣。”故老聃则至公矣。天地大矣,生而弗子,成而弗有,万物皆被其泽,得其利,而莫知其所由始。此三皇五帝之德也。管仲有病,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病矣。渍甚,国人弗讳,寡人将谁属国?”管仲对曰:“昔者臣尽力竭智,犹未足以知之也。今病在於朝夕之中,臣奚能言?”桓公曰:“此大事也,愿仲父之教寡人也。”管仲敬诺,曰:“公谁欲相?”公曰:“鲍叔牙可乎?” 管仲对曰:“不可。夷吾善鲍叔牙。鲍叔牙之为人也,清廉洁直;视不己若者,不比於人;一闻人之过,终身不忘。勿已,则隰朋其可乎?隰朋之为人也,上志而下求,丑不若黄帝,而哀不己若者。其於国也,有不闻也;其於物也,有不知也;其於人也,有不见也。勿已乎,则隰朋可也。”夫相,大官也。处大官者,不欲小察,不欲小智,故曰:大匠不斫,大庖不豆,大勇不斗,大兵不寇。桓公行公去私恶,用管子而为五伯长;行私阿所爱,用竖刀而虫出於户。人之少也愚,其长也智。故智而用私,不若愚而用公。日醉而饰服,私利而立公,贪戾而求王,舜弗能为。

 去私

 五曰:天无私覆也,地无私载也,日月无私烛也,四时无私行也。行其德而万物得遂长焉。黄帝言曰:“声禁重,色禁重,衣禁重,香禁重,味禁重,室禁重。”尧有子十人,不与其子而授舜;舜有子九人,不与其子而授禹:至公也。晋平公问於祁黄羊曰:“南阳无令,其谁可而为之?”祁黄羊对曰:“解狐可。” 平公曰:“解狐非子之雠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雠也。”平公曰: “善。”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居有间,平公又问祁黄羊曰:“国无尉,其谁可而为之?”对曰:“午可。”平公曰:“午非子之子邪?”对曰:“君问可,非问臣之子也。”平公曰:“善。”又遂用之。国人称善焉。孔子闻之曰:“善哉!祁黄羊之论也,外举不避雠,内举不避子。祁黄羊可谓公矣。

 墨者有钜子腹<黄享>,居秦,其子,秦惠王曰:“先生之年长矣,非有他子也,寡人已令吏弗诛矣,先生之以此听寡人也。”腹<黄享>对曰:“墨者之法曰:‘者死,伤人者刑。’此所以禁杀伤人也。夫禁杀伤人者,天下之大义也。王虽为之赐,而令吏弗诛,腹<黄享>不可不行墨子之法。”不许惠王,而遂杀之。子,人之所私也。忍所私以行大义,钜子可谓公矣。

 庖人调和而弗敢食,故可以为庖。若使庖人调和而食之,则不可以为庖矣。王伯之君亦然。诛暴而不私,以封天下之贤者,故可以为王伯。若使王伯之君诛暴而私之,则亦不可以为王伯矣。

译文:

 孟春正月,太阳的位置在营室宿。初昏时刻,参宿出现在南方中天。拂晓时刻,尾宿出现在南方中天。孟春在天干中属甲乙,它的主宰之帝是太皞,佐帝之神是句芒,它的应时的动物是龙鱼之类的鳞族,声音是中和的角音,音律与太簇相应。这月的数字是八,味道是酸味,气味是膻气,要举行的祭祀是户祭,祭祀时,祭品以脾脏为尊。春风吹融了冰雪,蛰伏的动物开始苏醒活动。鱼儿从深水向上游到冰层下,水獭捕到鱼,把它摆在岸边。候鸟火雁从南往北飞行。天子居住在东向明堂的左侧室,乘坐饰有用青凤命名的响铃的车子,车前驾着青色的马,车上插着绘有龙纹的青色的旗帜,天子穿着青色的衣服,佩戴着青色的饰玉,吃的食物是麦子和羊,使用的器物纹理空疏而通达。

 这个月有立春的节气。在立春前三天,太史向天子禀告说:“某日立春,大德在子木。”天子于是斋戒,准备迎春。立春那天,天子亲自率领三公、九卿、诸侯、大夫到东挪去迎接春的降临。迎春礼毕归来,就在朝中赏赐卿,诸侯、大夫,并命令相国宣布教化,发布禁令,实行褒奖,瞻济不足,一直施及所有百姓。褒奖赏赐之事,要通达施行,不要有不当之处。于是命令太史遵奉六典八法,主管推算丑月星辰运行的工作。太阳所在的位置、月亮所经过的地方,从及日月星辰运行的度数和轨迹,要计算得没有一点差错和失误,制定历法仍以冬至点在牵牛初度为准则。

 这个月,天子在吉日向上帝祈求五谷丰登,并选择好的时辰,亲自用车装载着耒耜,放在参乘——车右和御者中问,率领三公、九卿、诸侯、大夫,到帝籍田亲自耕作。推耒耜人土,天子推三下,三公推五下,卿、诸侯.大夫推九下。礼毕返回,天子在祖庙举行宴饮,慰劳群臣,三公、九卿、谱侯。大夫都去侍酒。这次宴饮命名叫“劳酒”。

 这个月,上天之气下降,地中之气上升,天地之气混同一体,草木普遍萌发。国君宣布农功之事,命令农官住在东郊,监督农民整治耕地的疆界,审视并端正田间的小路;很好地考察丘陵、山地、平原,洼地等各种地形,什么土地适宜种什么备物,什么谷物应在什么地方种植,要用达些教诲引导农民,而且务必亲自去做。农功之事布置完毕,先确定田地的界限。路径的宽窄,农民才没有疑惑。

 这个月,命令乐官进入太学教国子练习舞蹈。同时修订祭祀的典则,命令祭祀山林河流不用母牲做祭品。禁止砍伐树术,不许捣翻鸟巢,不许幼小的禽兽,不许捕捉小兽和掏取鸟卵,不得聚集民众,不得建立城郭,要掩埋枯骨尸骸。

 这个月,不可以举兵征伐,举兵必定遭判天灾。在不能兴兵征伐的时节。兵戎之事不可以从我开始。发布政令不要违背自然的规律,不要无视土地的条件,不要扰乱礼义的纲纪。

 孟春正月如果发布应在夏天发布的政令,那么,风雨就不能正常来去,草木就会过早地千枯,人民就会感到惶恐。如果发布布在秋天发布的政夸,那么,百姓就会遭受痘痘,狂风暴雨就会多次袭来,野草就会蓬生。如果发布应在冬天发布的政令,那么,大水就会毁害生物,霜雪就会严重地伤害庄稼,麦子就不能生成收获。

 本生

 最初创造出生命的是天,养育生命并使它成长的是人。能够保养上天创造的生命而不摧残它,这样的人称作天子。天子一举一动都是把保全生命作为要务的。这是职官设立的来由。设立职官,正是用以保全生命啊。如今世上糊涂的君主,大量设立官职却反而因此妨害生命,这就失去了设立职官的本米意义了。譬如训练军队,是用以防备敌寇的。可是如今训练军队却反而用以攻杀自己,那就失去了训练军队的本来意义了。

 水本来是清澈的,泥土使它浑浊,所以水无结保持清澈。人本来是可以长寿的,外物使他迷乱,所以人无法达到长寿。外物本来是供养生命的,不该损耗生命去追求它。可是如今世上糊涂韵人多损耗生命去追求外物,这样做是不知轻重。不知轻重,就会把重的当作轻的,把轻的当作重的了。象这样,无论做什么,没有不失败的。持这种态度做君主,就会惑乱胡涂,做臣子,就会败乱纲纪,做儿子,就会狂放无札。这三种情况,国家只要有其中一种,就无可幸免,必定灭亡。

 如有达样一种声音,耳朵听到它旨定感到惬意,但听了就会使耳聋,人们一定不会去听。如有选样一种颜色,眼睛看到它肯定感到惬意,但看了就会使人眼瞎,人们一定不会看。如有这样一种食物,嘴巴吃到它肯定感到惬意,但吃了就会使人声哑,人们一定不会击吃。因比,圣人对于声音、颜色、滋味的态度是,有利于生命的就取用,有害干生命的就舍弃,这是保全生命的方法。世上富贵的人对于声色滋味的态度大多是胡涂的。他们日日夜夜地追求达些东西,地得到了,就放纵自己不能自禁。放纵自己不能自禁。生命怎么能不受伤害。

 一万人拿着弓箭,共同射向一个目标,这个目标役有不被射中的。万物繁盛茂美,如果用以伤害一个生命,那么这个生命没有不被伤害的;如果用以养育一个生命,那么这个生命没有不长寿的。所以圣人制约万物,是用以保全自己生命的。生命全然无损,精神就和谐了,眼睛就明亮了,耳朵就灵敏了,嗅觉就敏锐了,口齿就伶俐了,全身的筋骨就通畅舒展了。象这样的人,不用说话就有信义,不用谋划就会得当,不用思考就有所得。他们的精神通达天地,覆盖宇宙。对于外物,他们无布承受,无不包容,就象天地一样。他们上做天子而不骄傲,下做百姓而不忧闷。象这样的人,称得上是德行完全的人。

 富贵而不懂得养生之道,正足以成为祸患,与其这样,还不如贫贱。贫贱的人获得东西根难,即使想要过度地沉两于物质享受之中,又从哪儿去弄到呢?出门乘车,进门坐辇,务求安逸舒适,这种车辇应叫敢“招致脚病的器械”。吃肥肉,喝醇酒,极力勉强自己吃喝,这种酒肉应该叫做“腐烂肠于的食物”。迷恋女色,陶醉于*靡之音,极尽辜乐,这种美色、音乐应该叫做“砍伐生命的利斧”。这三种祸患都是富贵所招致的。所以古代就有不肯富贵的人了,这是由于重视生命的缘故,并不是用轻视富贵钓取虚名来夸耀自己,而是为保垒生命。既然这样,那么以上这些道理是不可不明察的。

 重己

 倕是最巧的人,但是人们不爱惜他的手指,却爱惜自己的手指,这是由于它属于自己所有而有利于自己的缘故。人们不爱惜昆山的美玉,江汉的明珠,却爱惜自己的一堤含石的次等玉石,一颗不圆的小珠,这是由于它属干自己所有而有利于自己的缘故。如今我的生命属于我所有,而给我带来的利益也是极大的。以它的贵贱而论,即使贵为夫子,也不足以同它相比,以它的轻重而论,即使富有天下,也不能同它交换;以它的安危而论,一旦失掉它,终身不可再得到。正是由于这三个方面的原因,有道之人对生命特别小心谨慎。

 有人虽然对生命小心翼翼,然而实际上却在损害它,这是由干不通晓生命的天性的缘故。不通晓生命的天性,即使对生命小心翼翼,又有什么益处?这正如盲人爱儿子,竟免不了把他枕卧在谷糠里,聋子养育婴儿,正当响雷的时候却抱着他在堂上向外张望。这种情况同不知小心谨慎的人相比,其实际效果又有什么不同?

 对生命不知小心爱惜的人,他们对死生,存亡、可与不可从来没有分辨清过。那些分辨不清死生、存亡、可与不可的人,他们认为正确的从来不是正确的,他们认为错误的从来不是错误的。他们把错误的东西当作是正确的,把正确的东西当作是错误的,这种情况叫作“大惑”。象这种人,正是天降祸的对象。持这种态度修身,必定死亡,必定遭祸’持这种态度治理国家,国家必定残破,必定灭亡。死亡、灾祸、残破、灭亡,这些东西都不是自己找上来的,而是惑乱所招致的。长寿的得来也常是这样。所以,有道之人不去考察招致的结果,而考察招致它们的原囡,那么,结果的实现就是不可制止的了。这个道理不可不深知。

 使叫古代的大力士乌获用力拽牛尾,即使把力气用尽,把牛尾拽断,也不能让牛跟着走,这是违背牛的习性的缘故。如果叫一个小孩牵着牛鼻环,牛就会顺从地听任所往,这是由于顺应牛的习性的缘故。世上的人君,贵人,不论好坏,没有不想长寿的。但是他们每日都在违背他们生命的天性,即使想要长寿,又有什么益处?大凡生命长久都是顺直它的天性的缘故.使生命不顺的是欲望,所以圣人一定首先节制欲望,使之适度。

 房屋过大,阴气就多;台过高,阳气就盛。阴气多就会生整疾。阳气盛就会得痿病。这是阴阳不适度带来的祸患。因此,古代帝王不住大房,不筑高台,饮食不求丰盛珍异,衣服不求过厚过暖。衣服过厚过暖脉理就会闭结,脉理闭结气就会不通畅。饮食丰盛珍异胃就会过满,胃过满胸腹就会闷胀,胸腹闷胀气就会不通畅。以此求长生,能办到吗?从前,先代圣壬建造苑囿园池规模只要足以游目眺望、话动身体就行了。他们修筑官室台榭,大小高低只要足以避开干燥和潮湿就行了,他们制做车马衣裘。只要足以安身暖俸就行了,他们置备饮食酏醴,只要足以合口味,饱饥肠就行了;他们创作音乐歌舞,只要是“使自己性情安乐就行了。这五个方面是圣王用来养生的。他们之所以要这样,并不是喜好节俭,厌恶糜费,而是为了调节性情使它适度啊。

 贵公

 从前,先代圣主治理天下,一定把公正无私放在首位。做到公正无私,天下就安定了。天下获得安定是由于公正无私。试考察一下古代的记载,曾经取得天下的人是相当多的了。如果说他们取得天下是由于公正无私,那么他们丧失天下必定是由于偏颇有私。大凡立君的本意,都是出于公正无私。所以《鸿范》中说;“不要偏私,不要结党,王道多么乎坦宽广。不要偏私,不要倾侧,遵循先王的法则。不要滥逞个人偏好,遵循先王的正道。不要滥逞个人怨怒,遵循先王的正路。”

 天下不是某一个人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阴阳相和,不只生长一种物类。甘露时雨,不偏私一物。万民之主,不偏粗一人。伯禽将去鲁国,临行前请示治理鲁国的方法。周公说。“施利给人民而不要谋取私利。”有个荆人丢了弓,却不肯去寻找,他说,“荆人丢了它,反正还被荆人得到,又何必寻找呢?”孔子听到选件事,说;他的话中去掉那个‘荆’字就合适了。”老聃听到以后说:“再去掉那个‘人’字就合适了。”象老聃选样的人,算是达到公的最高境界了。

 天地是多么伟大啊,生育人民而不把他们作为自己的子孙,成就万物而不占为己有。万物都承受它的恩泽,得到它的好处,然而却没有哪一个知道这些是从哪里来的。这也正是三皇五帝的品德。

 管仲有病,桓公去探问他,说;“您的病相当重了。如果您病情危急,不幸与世长辞,我将把国家托付给谁呢?”管仲回答说。“过去我尽心竭力,尚且不足以了解这样的人。如今病重,危在旦夕,又怎么能谈论这件事呢?”桓公说;“这是大事啊,望您能教导我。”管仲恭敬地答应了,说:您想用谁为相?”桓公说:“鲍教牙:行吗?”管仲回答说:“不行。我深知鲍叔牙:鲍叔牙的为人,清白廉正,看待不如自己的人,不屑与之为伍,一闻知别人的过失,便终生不忘,不得已的话,隰朋大概还行吧?隰朋的为人,既能记识上世贤人而披效他们,又能不耻下问。自愧其德不如黄帝,又怜惜不如自己的人。他对于国政,不该管的,就不去打听;他对于事务,不需要了解的,就不去过问,他对于别人,无关大节的,就装作没看见。不得已的话,那么隰朋还行。”

 相,是一种很高的职位。居于高位的人,不应该在小的地方花费精力,不应该玩弄小聪明。所以说,手艺高超的木匠不去亲自动手砍削,高超的厨师不去亲自排列食嚣,大勇之人不去亲自格斗厮杀,正义之师不去劫掠为害。桓公行公正,抛却私恨,起用管子而成为五霸之长,行偏私,庇护所爱,任用竖刀而致使死后国家大乱,不得殡殓,尸虫流出门外。

 人年轻的时候愚昧,岁数大了聪明。如果聪明而用私,不如愚昧而行公。天天醉醺醺的却要整饬丧纪,自私自利却要树立公正,贪婪残暴却要称王天下,即使舜也办不到。

 去私

 天覆盖万物,没有偏私;地承载万物,没有偏私,日月普照万物,没有偏私,春夏秋冬更选交替,役有偏私。天地、日月,四季施其恩德,于是万物得以成长。黄帝说过;“音乐禁止*靡,色彩禁止眩目,衣服禁止厚热,香科禁止浓烈,饮食禁止丰美,宫室禁止高大。”尧有十个儿子,但他不把帝位传给自己的儿子而传给了舜,舜有九个儿子,但他不把帝值传给自己的儿子而传绪了禹:他们是最公正无私的了。

 晋平公问祁黄羊说;“南阳缺个县令,谁可以担任这个职务?”祁黄羊回答说;解狐可以。”平公说;“解狐不是你的仇人吗?”祁黄羊回答说:“您问谁可以担任这个职务,不是问谁是我的仇人。”平公称赞说:“好!”就任用了解狐。国人对此都说好。过了一段时阆,平公又对祁黄羊说,“国家缺个军尉,谁可以担任这个职务?”祁黄羊回答说:“祁午可以.”平公说。“祁午不是你的儿子吗?”回答说;“您问谁可以担任这个职务,不是问谁是我的儿子。”平公称赞说;“好!”就又任用了祁午。国人对此又都说好。孔子听说了这件事,说:“祁黄羊的这些话太好了!推举外人不回避仇敌,推举家人不回避儿子.”祁黄羊可称得上公正无私了.

 墨家有个太师腹<黄享>住在秦国,他的儿子杀了人。秦惠王对腹<黄享>说:“先生您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又没有别的儿子,我已经下令给司法官不杀他了。希望先生您在这件事上听从我的话吧。”腹<黄享>回答说:“墨家的法律规定,‘者处死,伤人者受刑。’这样做为的是严禁、伤人。严禁、伤人,这是天下的大理。大王您虽然赐给我恩惠,命令司法官不杀我的儿子,但是我腹<黄享>却不可不执行墨家的法律。”腹<黄享>没有应允惠王,最终杀了自己的儿子。儿子是人们所偏爱的,墨家***腹<黄享>忍心杀掉自己心爱的儿子去遵行天下大理,可算得上公正无私了。

 厨师调和五味而不敢私自食用,所以可以做厨师。使厨师调和五味而私自把它吃掉,那么这样的人就不可以做厨师了。成就王霸之业的君主也是如此。诛杀暴君,自己却不占有他的土地,而是把它分封给有德之人,所以能够成就王霸之业。使他们诛杀暴君而把他的土地占为己有,那么这样的君主就不能成就王霸之业了。

翻译文言文

《孟春纪》出自《吕氏春秋》第一篇。

一曰:孟春之月,日在营室,昏参中,旦尾中。其日甲乙,其帝太皞,其神句芒,其虫鳞,其音角,律中太蔟,其数八,其味酸,其臭膻,其祀户,祭先脾。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候雁北。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辂,驾苍龙,载青旗,衣青衣,服青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是月也,以立春。先立春三日,太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春,盛德在木。”天子乃斋。立春之日,天子亲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於东郊;还,乃赏公卿、诸侯、大夫於朝。命相布德和令,行庆施惠,下及兆民。庆赐遂行,无有不当。乃命太史,守典奉法,司天日月星辰之行,宿离不忒,无失经纪。以初为常。是月也,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措之参于保介之御间,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籍田。天子三推,三公五推,卿、诸侯、大夫九推。反,执爵于太寝,三公、九卿、诸侯、大夫皆御,命曰“劳酒。”是月也,天气下降,地气上腾,天地和同,草木繁动。王布农事,命田舍东郊,皆修封疆,审端径术。善相丘陵阪险原隰,土地所宜,五谷所殖,以教道民,以躬亲之。田事既饬,先定准直,农乃不惑。是月也,命乐正入学习舞。乃修祭典,命祀山林川泽,牺牲无用牝,禁止伐木;无覆巢,无杀孩虫、胎夭、飞鸟,无麛无卵;无聚大众,无置城郭,掩骼霾髊。是月也,不可以称兵,称兵必有天殃。兵戎不起,不可以从我始。无变天之道,无绝地之理,无乱人之纪。孟春行夏令,则风雨不时,草木早槁,国乃有恐;行秋令,大疫,疾风暴雨数至,藜莠蓬蒿并兴;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霜雪大挚,首种不入。

白话译文

孟春正月,太阳的位置在营室宿。初昏时刻,参宿出现在南方中天。拂晓时刻,尾宿出现在南方中天。孟春在天干中属甲乙,它的主宰之帝是太皞,佐帝之神是句芒,它的应时的动物是龙鱼之类的鳞族,声音是中和的角音,音律与太簇相应。这月的数字是八,味道是酸味,气味是膻气,要举行的祭祀是户祭,祭祀时,祭品以脾脏为尊。春风吹融了冰雪,蛰伏的动物开始苏醒活动。鱼儿从深水向上游到冰层下,水獭捕到鱼,把它摆在岸边。候鸟火雁从南往北飞行。天子居住在东向明堂的左侧室,乘坐饰有用青凤命名的响铃的车子,车前驾着青色的马,车上插着绘有龙纹的青色的旗帜,天子穿着青色的衣服,佩戴着青色的饰玉,吃的食物是麦子和羊,使用的器物纹理空疏而通达。

这个月有立春的节气。在立春前三天,太史向天子禀告说:“某日立春,大德在子木。”天子于是斋戒,准备迎春。立春那天,天子亲自率领三公、九卿、诸侯、大夫到东挪去迎接春的降临。迎春礼毕归来,就在朝中赏赐卿,诸侯、大夫,并命令相国宣布教化,发布禁令,实行褒奖,瞻济不足,一直施及所有百姓。褒奖赏赐之事,要通达施行,不要有不当之处。于是命令太史遵奉六典八法,主管推算丑月星辰运行的工作。太阳所在的位置、月亮所经过的地方,从及日月星辰运行的度数和轨迹,要计算得没有一点差错和失误,制定历法仍以冬至点在牵牛初度为准则。

这个月,天子在吉日向上帝祈求五谷丰登,并选择好的时辰,亲自用车装载着耒耜,放在参乘——车右和御者中问,率领三公、九卿、诸侯、大夫,到帝籍田亲自耕作。推耒耜人土,天子推三下,三公推五下,卿、诸侯.大夫推九下。礼毕返回,天子在祖庙举行宴饮,慰劳群臣,三公、九卿、谱侯。大夫都去侍酒。这次宴饮命名叫“劳酒”。

这个月,上天之气下降,地中之气上升,天地之气混同一体,草木普遍萌发。国君宣布农功之事,命令农官住在东郊,监督农民整治耕地的疆界,审视并端正田间的小路;很好地考察丘陵、山地、平原,洼地等各种地形,什么土地适宜种什么备物,什么谷物应在什么地方种植,要用达些教诲引导农民,而且务必亲自去做。农功之事布置完毕,先确定田地的界限。路径的宽窄,农民才没有疑惑。

这个月,命令乐官进入太学教国子练习舞蹈。同时修订祭祀的典则,命令祭祀山林河流不用母牲做祭品。禁止砍伐树术,不许捣翻鸟巢,不许幼小的禽兽,不许捕捉小兽和掏取鸟卵,不得聚集民众,不得建立城郭,要掩埋枯骨尸骸。

这个月,不可以举兵征伐,举兵必定遭判天灾。在不能兴兵征伐的时节。兵戎之事不可以从我开始。发布政令不要违背自然的规律,不要无视土地的条件,不要扰乱礼义的纲纪。

孟春正月如果发布应在夏天发布的政令,那么,风雨就不能正常来去,草木就会过早地千枯,人民就会感到惶恐。如果发布布在秋天发布的政夸,那么,百姓就会遭受痘痘,狂风暴雨就会多次袭来,野草就会蓬生。如果发布应在冬天发布的政令,那么,大水就会毁害生物,霜雪就会严重地伤害庄稼,麦子就不能生成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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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吕氏春秋的短篇文言文 越多越好

孟春

译文:

孟春正月,太阳的位置在营室宿。初昏时刻,参宿出现在南方中天。拂晓时刻,尾宿出现在南方中天。孟春在天干中属甲乙,它的主宰之帝是太皞,佐帝之神是句芒,它的应时的动物是龙鱼之类的鳞族,声音是中和的角音,音律与太簇相应。这月的数字是八,味道是酸味,气味是膻气,要举行的祭祀是户祭,祭祀时,祭品以脾脏为尊。春风吹融了冰雪,蛰伏的动物开始苏醒活动。鱼儿从深水向上游到冰层下,水獭捕到鱼,把它摆在岸边。候鸟火雁从南往北飞行。天子居住在东向明堂的左侧室,乘坐饰有用青凤命名的响铃的车子,车前驾着青色的马,车上插着绘有龙纹的青色的旗帜,天子穿着青色的衣服,佩戴着青色的饰玉,吃的食物是麦子和羊,使用的器物纹理空疏而通达。

这个月有立春的节气。在立春前三天,太史向天子禀告说:“某日立春,大德在子木。”天子于是斋戒,准备迎春。立春那天,天子亲自率领三公、九卿、诸侯、大夫到东挪去迎接春的降临。迎春礼毕归来,就在朝中赏赐卿,诸侯、大夫,并命令相国宣布教化,发布禁令,实行褒奖,瞻济不足,一直施及所有百姓。褒奖赏赐之事,要通达施行,不要有不当之处。于是命令太史遵奉六典八法,主管推算丑月星辰运行的工作。太阳所在的位置、月亮所经过的地方,从及日月星辰运行的度数和轨迹,要计算得没有一点差错和失误,制定历法仍以冬至点在牵牛初度为准则。

这个月,天子在吉日向上帝祈求五谷丰登,并选择好的时辰,亲自用车装载着耒耜,放在参乘——车右和御者中问,率领三公、九卿、诸侯、大夫,到帝籍田亲自耕作。推耒耜人土,天子推三下,三公推五下,卿、诸侯.大夫推九下。礼毕返回,天子在祖庙举行宴饮,慰劳群臣,三公、九卿、谱侯。大夫都去侍酒。这次宴饮命名叫“劳酒”。

这个月,上天之气下降,地中之气上升,天地之气混同一体,草木普遍萌发。国君宣布农功之事,命令农官住在东郊,监督农民整治耕地的疆界,审视并端正田间的小路;很好地考察丘陵、山地、平原,洼地等各种地形,什么土地适宜种什么备物,什么谷物应在什么地方种植,要用达些教诲引导农民,而且务必亲自去做。农功之事布置完毕,先确定田地的界限。路径的宽窄,农民才没有疑惑。

这个月,命令乐官进入太学教国子练习舞蹈。同时修订祭祀的典则,命令祭祀山林河流不用母牲做祭品。禁止砍伐树术,不许捣翻鸟巢,不许幼小的禽兽,不许捕捉小兽和掏取鸟卵,不得聚集民众,不得建立城郭,要掩埋枯骨尸骸。

这个月,不可以举兵征伐,举兵必定遭判天灾。在不能兴兵征伐的时节。兵戎之事不可以从我开始。发布政令不要违背自然的规律,不要无视土地的条件,不要扰乱礼义的纲纪。

孟春正月如果发布应在夏天发布的政令,那么,风雨就不能正常来去,草木就会过早地千枯,人民就会感到惶恐。如果发布布在秋天发布的政夸,那么,百姓就会遭受痘痘,狂风暴雨就会多次袭来,野草就会蓬生。如果发布应在冬天发布的政令,那么,大水就会毁害生物,霜雪就会严重地伤害庄稼,麦子就不能生成收获。

霾的常见词组

1、引婴投江:

有过江上者,见人方引婴儿而欲投之江中,婴儿啼。人问其故。曰:“此其父善游。”其父虽善游,其子岂遽善游哉?以此任物,亦必悖矣。

译文

有个从江边上走过的人,看见一个人正在拉着个婴儿想把他投到江里去,婴儿啼哭起来。旁人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这孩子的父亲很会游泳。”孩子的父亲尽管很会游泳,那孩子难道就一定也很会游泳吗?用这种方法处理事情,也必然是荒谬的。

哲理

这个故事告诉人们:一是本领的获得要靠自己,而不能靠先天的遗传。二是处理事情要从实际出发,对象不同,处理的方法也要有所不同。

讽刺那些做事不考虑实际情况,主观判断的人

加点字

过:经过 方:正在,正要 引:牵,拉 故:原因,缘故 善:擅长,善于 虽:即使 岂:难道,反问句式。 遽(jù):就,遂 任:处理

悖(bèi):荒谬

2、刻舟求剑:

楚人有涉江者,其剑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剑之所从坠。”舟止,从其所契者入水求之。 舟已行矣,而剑不行,求剑若此,不亦惑乎? (出自《吕氏春秋.察今》)

译文

有个楚国人乘船过江时,剑从船上掉进水里,他就在船帮上刻下一个记号,说:“这是我的剑掉下去的地方。(判断句) ”等船靠岸,他就从刻记号的地方跳进水里去找剑。船已走了很远,而剑却没走,这样去找剑,不是很糊涂吗?

哲理情况发生了变化,解决问题的途径应灵活有变,告诫人们不能片面,静止,狭隘地看问题。

涉:渡 坠:落 遽:急忙,快 契:用刀刻 是:这 惑:糊涂 出自《吕氏春秋·察今》

3、循表夜涉:

荆人欲袭宋,使人先表澭水。澭水暴益,荆人弗知,循表而夜涉,溺死者千有馀人,军惊而坏都舍。向其先表之时可导也,今水已变而益多矣,荆人尚犹循表而导之,此其所以败也。

循表夜涉译文:

楚国人想要偷袭宋国,派人先在澭水作了标记,澭水暴涨,楚国人不知道,按照标记夜里渡河,淹死者一千多人,军队惊叫发出的声音好像房屋倒塌一样。先前标记的时候可以通过,现在水已经变化而增多了,楚国人还按照标记通过,这就是他们失败的原因。

寓意

处理问题要从实际出发,情况发生了变化,人们的观念也应该随着变化,解决问题的方法也要灵活多变。讽刺那些墨守成规,固执己见,不知变通,拘泥固执,不懂得根据客观实际取灵活对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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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霾:

1.浓云。

2.指翻卷的浪涛。

3.烟﹔雾。

4.比喻邪恶的势力。

雨霾风障:指狂恶的风雨。

阴霾:

1.天气阴晦、昏暗。

2.比喻人的心灵上的阴影和不快的气氛。

埋葬:

掩骼霾髊:掩埋枯骨尸骸 。

先识览

一:凡国家要灭亡,有道之人先离去(或死去),古今是一样的。土地附属于城池,城池从属于百姓,百姓从属贤人。所以贤明的君主得到贤人就能得到百姓,得到百姓就能得到城池,得到城池就能得到土地。得到土地难道就一定要在上面走过、一定要和那里的百姓交谈吗?只得到关键就可以了。

夏朝的太史令终古拿出法令图籍,捧着哭泣。夏桀王迷惑,更加暴虐。太史令终古于是逃到商国。商汤非常高兴地告诉诸侯说:“夏王无道,暴虐百姓,让父兄受窘迫,让功臣受屈辱,忽视贤良的人,背弃道义听信谗言,大家都怨恨他了,以至于掌管法令的大臣,也自己投奔到了商国。”

商潮的内史向挚看到纣王越来越迷惑了,于是带着他的法令图籍,逃奔到周国。周武王非常高兴,告诉诸侯说:“商纣王非常迷乱,沉迷于酒,把箕子流放到很远的地方,亲近妃子和儿子。妲己执政,赏罚没有制度,不遵循法令,杀了三个无辜的人,百姓不服。商朝掌管法令的大臣,逃到了周国。”

晋国的太史屠黍看到晋国,晋公骄纵又无德无义,带着他掌管的法令图籍逃到周国。周威公接见了他并问他说:“天下的国家那个先灭亡?”屠黍回答说:“晋国先灭亡。”周威公问什么原因,屠黍回答说:“我从前在晋国,不敢直言,只是暗示晋公天气反常,日月星辰的运行不符合规律。他说:‘什么原因?’我又暗示他现在的人都不义,百姓都有怨言。他说:‘什么原因?’我又暗示邻国不臣服我们,贤良的人不愿出来做官,他说:‘什么原因?’因此,他是不知道为什么要亡国了。所以我说晋国先灭亡。”过了三年,晋过果然灭亡了。周威公又接见屠黍并问他说:“谁第二个灭亡?”屠黍回答说:“中山国第二个灭亡。”周威公问为什么,屠黍回答说:“上天造出万民并让他们有阶层上区别,有区别,这是人的根本,这是和禽兽麋鹿不一样的地方,也是君臣、上下之所以有分别的原因。中山国的风气,把白天当作夜晚,把夜晚当作白天,男女亲昵,没有休息,纵欲享乐,歌谣里常有悲声,他们的国君却不知道,这是亡国的征兆。所以我说中山过第二个灭亡。”过了二年,中山国果然灭亡了。周威公又接见屠黍并问他说:“谁下一个灭亡?”屠黍没有回答。周威公一再询问,他回答说:“你是下一个。”周威公害怕了,寻求国内德行高的贤人,找到了义莳、田邑并礼带他们,得到了史驎、赵骈并任命为谏臣,付出苛政三十九条,又告诉屠黍。屠黍回答说:“难道这样就能保全您了吗!”又说:“我听说,国家兴盛,上天会降下贤人和直言不讳的人;国家灭亡,上天会降下乱人和善于奉承的人。”周威公死后,尸体放了九个月都没有安葬,周国于是分成了两部分。所以有道之人的话,不能不重视。周鼎上刻着饕餮这种猛兽,只有头没有身子,吃人的时候还没咽下,就反而害了自身,用来警戒世人。做坏事也是这样。白圭到中山国,中山国君想要挽留他,白圭坚持要离开,乘着车走了。又到了齐国,齐王要挽留他,请他做官,他又告辞而去。有人问他原因,他说:“我去的这两个国家都要灭亡了。我的所学有五尽。什么叫做五尽?它们是:不要到爱说“一定”的国家去,那里诚信丧尽了;不要到追求名誉的国家去,那里名誉丧尽了;不要到标榜关爱的国家去,那里亲情丧尽了;行走的人没有粮食、居住的人没有饭吃,财物丧尽了;不能用人、又不能自用,才用丧尽了。一个国家有了这“五尽”,一定会灭亡。中山国、齐国都是这样。”如果让中山王和齐王听到这“五尽”并加以改正,就一定不会灭亡了。并不担心他们听不到,就算听到了他们也不信。作为国君的任务,就是要善于听取意见而已。多次割地给赵国,发动全部兵力在济河上抵抗敌人,一点用处也没有。是他们自己放弃了生存,造成了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