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_寝苫枕戈

tamoadmin 成语讲堂 2024-06-01 0
  1. 礼记檀弓
  2. 在中国古代,对于“刺死辱母者”会怎么判
  3. 儒家说过以德报怨吗?孔子说:没有,这都是不学无术之人的诬陷,是真的吗?
  4. 晋朝大臣桓温光天化日杀人,为什么不被判刑反而能步入仕途?

大家都知道朱元璋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甚至动不动就要对人进行剥皮实草、夷灭三族的酷刑。但是这些都不是朱元璋干的最残忍的,他最残忍的一件事是对一个他最憎恨的姓氏进行全族流放,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世代为娼。是什么样的人会让朱元璋以如此狠毒的手段来对付他们呢?

西方有部著名的戏剧叫做《王子复仇记》,很多人看了之后心情都久久不能平复。其实关于复仇,中国人才是最执着的,小到一人之仇,大到一国之仇,中国人都会把它当作终身的使命去报复。连我们文质彬彬的孔夫子也坚决主张复仇,而反对以德报怨而后人断章取义以为孔子主张以德报怨,孔子的原文是这样的:

或曰: ?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也就是说孔子是旗帜鲜明地反对?以德报怨?,因为如果大家都以恩德来报答怨恨,那么以什么来报答对你有恩德的人呢?显然以德报怨是不公平而且不符合逻辑的。实际上孔子甚至积极主张复仇,《礼记》当中有这样一段话:

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_寝苫枕戈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也就是说,对于父母之仇,孔子主张直接以手刃仇人为报仇要求。父母之仇尚且如此,国家之仇更是如此了。到了汉朝时期,逐渐兴起的公羊学派更加积极地主张复仇,他们提出?王道复古,尊王攘夷。十bai世之仇,犹可报也!?这也是后来汉朝对匈奴发起数次征讨战争的理论源泉他们是在替刘邦的白登之围和吕后报仇。

朱元璋以恢复中华为口号,因此也免不了有报仇的成分在其中。他们当时提出?天道好还,盖中国有必伸之理?,认为中国要以天道为指示,报还曾经的耻辱和仇恨。这其中就包括一个当时许多人都特别讨厌的中国公敌泉州蒲氏家族。之所以限定为?泉州?,是因为这个蒲氏家族很独特,他其实是在泉州永居的一个外国家族,并不是真正的中国人。

唐朝时期,中国特别的开放,有许多外国人来中国学习、工作、生活。公元907年,唐朝灭亡,但是后面继承唐朝的五代十国,以及公元960年建立起来的宋朝都继承了唐朝这种开放的胸襟和气魄。宋朝的时候,一个色目人来到中国泉州一带经商,并且在这里定居了下来,并且发展壮大。宋朝并没有排斥他们,反而对他们非常优待。

尤其是在蒲寿庚时期,那时候虽然宋朝已经在风雨飘摇当中,但是给予蒲寿庚的优待可一点儿都没有少,甚至让他一个外国人做泉州市舶司提举这是一个肥得流油的差事,负责征收过往旅客税收的相关事项。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濒临灭亡的南宋***对蒲家族非常信任他们不相信这样一个自己一路开绿灯的家族会对自己下毒手。公元1276年,蒙古人大规模南下,志在一举消灭南宋。

这个时候,南宋的大部分官员带着小皇帝宋端宗往南撤退,希望找到机会光复天下。当年11月的时候,南宋朝廷撤退到了泉州一带,文官、武将又累又饿。这个时候,当时的泉州第一大家族,在史书上被记载为:

泉州太守蒲寿庚者,本西域人,以善贾往来海上,致产巨万,家僮数千。南海蛮夷诸国莫不畏服。?

的蒲寿庚对南宋朝廷伸出了橄榄枝,他许诺自己可以为朝廷提供住处、粮食、物资。颠沛流离几个月的官员们对此十分惊喜,只有宋末三杰张世杰看出了蒲寿庚神色不对,觉得他必然心怀叵测,因此坚决反对。但是不少人还是被他欺骗了,在南宋犹豫不定的时候,他派人?尽杀南宋宗室?,郑思肖《心史》记载,蒲寿庚?尽杀南外宗子数万人?,同时还追杀宋端帝和宋末帝。

本来就穷途末路的南宋王朝经历蒲寿庚这一折腾,没多久就?咽气?了,3年以后,南宋灭亡。由于蒲寿庚在元朝灭亡南宋的过程当中立了大功,所以他后来特别被元朝重要,官至福建行省中书左丞,成了泉州一带名副其实的第一大族。在没有中国文化的约束下,也许蒲寿庚认为自己做得完全没有错误他不过是选择对自己对有利的那一条路罢了。

但是,在包括朱元璋在内的红巾军起义军看来,蒲寿庚完全是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乱臣贼子,而且是灭亡故国的重要帮凶,所以当时的忠臣义士都对蒲寿庚恨得牙痒痒。朱元璋当然也不例外,他当了皇帝之后,为了报国仇,报?十世之仇?,下令将蒲家全族充军,男的世代为奴,女的世代为娼,不得登仕籍,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的家族也就没办法改变自己的姓氏,只能世世代代继续这种耻辱生活。可见朱元璋之心狠手辣了。

不过似乎包括元朝人在内,绝大多数人都不喜欢这个以背叛换来地位和权力的人。元代脱脱等编撰的《宋史》,明代宋濂等人编撰的《元史》都没有为蒲寿庚立传。可见其实他们也不喜欢蒲寿庚这个人,甚至不屑于来给他立传记载。

礼记檀弓

《礼记·檀弓》记载,子夏问于孔子:“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这是剧名枕刀歌的由来。

建议18岁以上观众看,这部剧需要相对成熟的心智来领悟。

这动漫不适合用速读的方式安利,因为剧情真的很简单,它做得出彩的除了打戏,就是简练的台词和干脆利落的剧情,让角色的行为合理化,我受够了部分国漫拖时间水剧情加无意义烂梗等操作,《枕刀歌》这种能简短地把事情讲清楚的真的有让我感到惊喜。

比如白莲圣女,我看这***也觉得她迷惑,但动漫里男主找上门之前,她就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她希望自己是复仇链的最后一环,想以自己的死结束这桩旧怨,不是***里那种害了人还***仁义的感觉。剧情里圣女和一个老婆婆的几句对话显出她的决心,和老和尚的对话就基本推断出白莲教的建立和发展,简练的台词舒畅且留有余地。类似的还有红姨和帮主,他们之间应该是有过悲伤往事,放别的作品里不来半集回忆杀也得说半天,但《枕刀歌》只用了几句台词。

剧情老不老套跟文戏好不好看是两码事,现在都只重视所谓的脑洞和画面而忽略基本的叙事和台词,能踏踏实实把故事本身讲好的动画可以说百里挑一,枕刀歌应该算在那一里,特别是台词,第二集开始基本找不到多余台词,能动手就绝不多BB,而唯一一集纯文戏(第五集)也不比打戏集数差,让我重刷了两次。枕刀歌或许不完美,但在同行普遍各种废话连篇不说人话叙事成迷的动画编剧的衬托下真就鹤立鸡群。

在中国古代,对于“刺死辱母者”会怎么判

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趋而就子服伯子于门右,曰:“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也?”

伯子曰:“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微子舍其孙腯而立衍也。夫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

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

事亲有隐而无犯,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致丧三年。事君有犯而无隐,左右就养有方,服勤至死,方丧三年。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心丧三年。

季武子成寝,杜氏之葬在西阶之下,请合葬焉,许之。入宫而不敢哭,武子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吾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何居?”命之哭。

子上之母死而不丧,门人问诸子思曰:“昔者子之先君子丧出母乎?”曰:“然。”“子之不使白也丧之,何也?”子思曰:“昔者吾先君子无所失道,道隆则从而隆,道污则从而污,急则安能?为急也妻者,是为白也母,不为急也妻者,是不为白也母。”故孔氏之不丧出母,自子思始也。

孔子曰:“拜而后稽颡,颓乎其顺也,稽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者。”

孔子既得合葬于防,曰:“吾闻之:古也墓而不坟。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识也。”于是封之,崇四尺。孔子先反,门人后,雨甚,至,孔子问焉,曰:“尔来何迟也?”曰:“防墓崩。”孔子不应,三,孔子泫然流涕曰:“吾闻之:古不修墓。”

孔子哭子路于中庭,有人吊者,而夫子拜之,既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

曾子曰:“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

子思曰:“丧三日而殡,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三月而葬,凡附于棺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丧三年,以为极亡,则弗之忘矣。故君子有终身之忧,而无一朝之患。故忌日不乐。”

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殡于五父之衢,人之见之者皆以为葬也,其慎也,盖殡也。问于郰曼父之母,然后得合葬于防。

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

丧冠不緌。

有虞氏瓦棺,夏后氏堲周,殷人棺椁,周人墙置翣。周人以殷人之棺椁葬长殇,以夏后氏之堲周葬中殇下殇,以有虞氏之瓦棺葬无服之殇。

夏后氏尚黑,大事敛用昏,戎事乘骊,牲用玄。殷人尚白,大事歛用日中,戎事乘翰,牲用白。周人尚赤,大事敛用日出,戎事乘騵,牲用骍。

穆公之母卒,使人问于曾子曰:“如之何?”对曰:“申也闻诸申之父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达。布幕,卫也,縿幕,鲁也。”

晋献公将杀其世子申生,公子重耳谓之曰:“子盍言子之志于公乎?”世子曰:“不可,君安骊姬,是我伤公之心也。”曰:“然则盍行乎?”世子曰:“不可,君谓我欲弑君也,天下岂有无父之国哉?吾何行如之?”使人辞于狐突曰:“申生有罪,不念伯氏之言也,以至于死,申生不敢爱其死。虽然,吾君老矣,子少,国家多难,伯氏不出而图吾君,伯氏苟出而图吾君,申生受赐而死。”再拜稽首乃卒,是以为恭世子也。

鲁人有朝祥而莫歌者,子路笑之,夫子曰:“由,尔责于人,终无已夫?三年之丧,亦已久矣夫?”子路出,夫子曰:“又多乎哉?逾月则其善也。”

鲁庄公及宋人战于乘丘,县贲父御,卜国为右,马惊败绩,公队,佐车授绥,公曰:“末之卜也。”县贲父曰:“他日不败绩,而今败绩是,无勇也。”遂死之。圉人浴马,有流矢在白肉,公曰:“非其罪也。”遂诔之。士之有诔,自此始也。

曾子寝疾,病,乐正子春坐于床下,曾元、曾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子春曰:“止。”曾子闻之,瞿然曰:“呼!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曾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曾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变,幸而至于旦,请敬易之。”曾子曰:“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

始死,充充如有穷;既殡,瞿瞿如有求而弗得;既葬,皇皇如有望而弗至。练而慨然,祥而廓然。

邾娄复之以矢,盖自战于升陉始也。鲁妇人之髽而吊也,自败于台鲐始也.

南宫绦之妻之姑之丧,夫子诲之髽曰:“尔毋从从尔,尔毋扈扈尔。盖榛以为笄,长尺而总八寸。”

孟献子禫,县而不乐,比御而不入,夫子曰:“献子加于人一等矣。”

孔子既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十日而成笙歌。

有子盖既祥而丝屦组缨。

死而不吊者三:畏、厌、溺。

子路有姊之丧,可以除之矣,而弗除也,孔子曰:“何弗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曰:“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弗忍也。”子路闻之,遂除之。

大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君子曰:“乐,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

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与哭者?”门人曰:“鲤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鱼闻之,遂除之。

舜葬于苍梧之野,盖三妃未之从也,季武子曰:“周公盖祔。”

曾子之丧,浴于爨室。

大功废业,或曰:大功诵可也。

子张病,召申祥而语之曰:“君子曰终,小人曰死。吾今日其庶几乎?”

曾子曰:“始死之奠,其余阁也与?”

曾子曰:“小功不为位也者,是委巷之礼也。”子思之哭嫂也为位,妇人倡踊,申祥之哭言思也亦然。

古者冠缩缝,今也衡缝,故丧冠之反吉,非古也。

曾子谓子思曰:“急,吾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于口者七日。”子思曰:“先王之制礼也,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焉者,跂而及之。故君子之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于口者三日,杖而后能起。”

曾子曰:“小功不税,则是远兄弟,终无服也,而可乎?”

伯高之丧,孔氏之使者未至,冉子摄束帛乘马而将之,孔子曰:“异哉,徒使我不诚于伯高!”

伯高死于卫,赴于孔子,孔子曰:“吾恶乎哭诸?兄弟,吾哭诸庙,父之友,吾哭诸庙门之外,师,吾哭诸寝,朋友.吾哭诸寝门之外,所知,吾哭诸野。于野则已疏,于寝则已重。夫由赐也见我,吾哭诸赐氏。”遂命子贡为之主,曰:“为尔哭也。”来者拜之,知伯高而来者勿拜也。

曾子曰:“丧有疾,食肉饮酒,必有草木之滋焉,以为姜桂之谓也。”

子夏丧其子而丧其明,曾子吊之,曰:“吾闻之也朋,友丧明则哭之。”曾子哭,子夏亦哭,曰:“天乎!予之无罪也!”曾子怒,曰:“商,女何无罪也?吾与女事夫子于洙泗之间,退而老于西河之上,使西河之民,疑女于夫子,尔罪一也。丧尔亲,使民未有闻焉,尔罪二也。丧尔子,丧尔明,尔罪三也。而曰‘女何无罪与’?”子夏投其杖而拜,曰:“吾过矣!吾过矣!吾离群而索居,亦已久矣!”

夫昼居于内,问其疾可也;夜居于外,吊之可也。是故君子非有大故,不宿于外;非致齐也、非疾也,不昼夜居于内。

高子皋之执亲之丧也,泣血三年,未尝见齿,君子以为难。

衰与其不当物也,宁无衰。齐衰不以边坐,大功不以服勤。

孔子之卫,遇旧馆人之丧,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说骖而赙之,子贡曰:“于门人之丧,未有所说骖,说骖于旧馆,无乃已重乎?”夫子曰:“予乡者入而哭之,遇于一哀,而出涕,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子行之。”

孔子在卫,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矣!小子识之。”子贡曰:“夫子何善尔也?”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子贡曰:“岂若速反而虞乎?”子曰:“小子识之,我未之能行也。”

颜渊之丧,馈祥肉,孔子出受之,入弹琴而后食之。

孔子与门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皆尚右,孔子曰:“二三子之嗜学也,我则有姊之丧故也。”二三子皆尚左。

孔子蚤作,负手曳杖,消摇于门,歌曰:“泰山其颓乎?梁木其坏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子贡闻之,曰:“泰山其颓,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坏、哲人其萎,则吾将安放?夫子殆将病也。”遂趋而入,夫子曰:“赐,尔来何迟也?夏后氏殡于东阶之上,则犹在阼也,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则与宾主夹之也,周人殡于西阶之上,则犹宾之也。而丘也殷人也,予畴昔之夜,梦坐奠于两楹之间。夫明王不兴,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将死也。”盖寝疾七日而没。

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

孔子之丧,公西赤为志焉,饰棺墙,置翣,设披,周也,设崇,殷也,绸练设旐,夏也。

子张之丧,公明仪为志焉,褚幕丹质,蚁结于四隅,殷士也。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曰:“请问居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仕弗与共国,衔君命而使,虽遇之不斗。”曰:“请问居从父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为魁,主人能,则执兵而陪其后。”

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群居则绖,出则否。

易墓,非古也。

子路曰:“吾闻诸夫子:丧礼,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祭礼,与其敬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敬有余也。”

曾子吊于负夏,主人既祖填池,推柩而反之,降妇人而后行礼,从者曰:“礼与?”曾子曰:“夫祖者且也,且胡为其不可以反宿也?”从者又问诸子游曰:“礼与?”子游曰:“饭于牖下,小敛于户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祖于庭,葬于墓,所以即远也。故丧事有进而无退。”曾子闻之,曰:“多矣乎?予出祖者。”

曾子袭裘而吊,子游裼裘而吊,曾子指子游而示人曰:“夫夫也,为习于礼者,如之何其裼裘而吊也?”主人既小敛,袒括发,子游趋而出,袭裘带绖而入,曾子曰:“我过矣!我过矣!夫夫是也。”

子夏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弹之而不成声,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礼,而弗敢过也。”子张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

司寇惠子之丧,子游为之麻衰,牡麻绖,文子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敢辞。”子游曰:“礼也。”文子退,反哭,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文子又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敢辞。”子游曰:“固以请。”文子退,扶适子南面而立,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虎也敢不复位。”子游趋而就客位。

将军文子之丧,既除丧而后越人来吊,主人深衣练冠,待于庙,垂涕涕,子游观之,曰:“将军文氏之子,其庶几乎?亡于礼者之礼也,其动也中。”

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谥,周道也。

绖也者,实也。

掘中溜而浴,毁灶以缀足。及葬,毁宗躐行,出于大门,殷道也。学者行之。

子柳之母死,子硕请具,子柳曰:“何以哉?”子硕曰:“请粥庶弟之母。”子柳曰:“如之何其粥人之母?”“以葬其母也。”“不可。”既葬,子硕欲以赙布之余具祭器,子柳曰:“不可。吾闻之也:君子不家于丧,请班诸兄弟之贫者。”

君子曰:谋人之军师,败则死之;谋人之邦邑,危则亡之。

公叔文子升于瑕丘,蘧伯玉从,文子曰:“乐者斯丘也,死则我欲葬焉。”蘧伯玉曰:“吾子乐之,则瑗请前。”

弁人有其母死而孺子泣者,孔子曰:“哀则哀矣,而难为继也。夫礼,为可传也,为可继也,故哭踊有节。”

孙武叔之母死,既小敛,举者出户,出户袒,且投其冠,括发,子游曰:“知礼。”

扶君,卜人师扶右,射人师扶左,君薨以是举。

从母之夫、舅之妻,二夫人相为服,君子未之言也。或曰:同爨缌。

丧事欲其纵纵尔,吉事欲其折折尔,故丧事虽遽不陵节,吉事虽止不怠。故骚骚尔则野,鼎鼎尔则小人,君子盖犹犹尔。

丧具,君子耻具,一日二日而可为也者,君子弗为也。

丧服,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进之也。嫂叔之无服也,盖推而远之也。姑姊妹之薄也,盖有受我而厚之者也。

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曾子与客立于门侧,其徒趋而出,曾子曰:“尔将何之?”曰:“吾父死,将出哭于巷。”曰:“反哭于尔次。”曾子北面而吊焉。

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之,不仁而不可为也;之死而致生之,不知而不可为也。是故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木不成斲,琴瑟张而不平,竽笙备而不和,有钟磬而无簨虡,其曰明器,神明之也。”

有子问于曾子曰:“问丧于夫子乎?”曰:“闻之矣:丧欲速贫,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闻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曾子曰:“参也与子游闻之。”有子曰:“然。然则夫子有为言之也?”曾子以斯言告于子游,子游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朽,为桓司马言之也。南宫敬叔反,必载宝而朝,夫子曰:若是其货也,丧不如速贫之愈也。丧之欲速贫,为敬叔言之也。”曾子以子游之言告于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曾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昔者夫子失鲁司寇,将之荆,盖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庄子死,赴于鲁,鲁人欲勿哭,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修之问不出竟,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于是与哭诸县氏。

仲宪言于曾子曰:“夏后氏用明器,示民无知也。殷人用祭器,示民有知也。周人兼用之,示民疑也。”曾子曰:“其不然乎?其不然乎!夫明器,鬼器也,祭器,人器也。夫古之人胡为而死其亲乎?”

公叔木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于子游,子游曰:“其大功乎?”狄仪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于子夏,子夏曰:“我未之前闻也。”鲁人则为之齐衰,狄仪行齐衰,今之齐衰,狄仪之问也。

子思之母死于卫,柳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盖慎诸!”子思曰:“吾何慎哉?吾闻之: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弗行也,有其礼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行也。吾何慎哉!”

县子琐曰:“吾闻之:古者不降,上下各以其亲。滕伯文为孟虎齐衰,其叔父也,为孟皮齐衰,其叔父也。”

后木曰:“丧,吾闻诸县子曰:夫丧,不可不深长思也。买棺外内易,我死则亦然。”

曾子曰:“尸未设饰,故帷堂,小敛而彻帷。”仲梁子曰:“夫妇方乱,故帷堂,小敛而彻帷。”

小敛之奠,子游曰:“于东方。”曾子曰:“于西方。”敛斯席矣,小敛之奠在西方,鲁礼之未失也。

县子曰:“绤衰繐裳,非古也。”

子蒲卒,哭者呼灭,子皋曰:“若是,野哉!”哭者改之。

杜桥之母之丧,宫中无相,以为沽也。

夫子曰:“始死,羔裘玄冠者,易之而已。”羔裘玄冠,夫子不以吊。

子游问丧具,夫子曰:“称家之有亡。”子游曰:“有无恶乎齐?”夫子曰:“有,毋过礼。苟亡矣,敛首足形,还葬,县棺而封,人岂有非之者哉?”

司士贲告于子游曰:“请袭于床。”子游曰:“诺。”县子闻之,曰:“汰哉叔氏!专以礼许人。”

宋襄公葬其夫人,醯醢百瓮,曾子曰:“既曰明器矣,而又实之。”

孟献子之丧,司徒旅归四布,夫子曰:“可也。”

读赗,曾子曰:“非古也,是再告也。”

成子高寝疾,庆遗入请曰:“子之病革矣!如至乎大病,则如之何?”子高曰:“吾闻之也:生有益于人,死不害于人。吾纵生无益于人,吾可以死害于人乎哉?我死,则择不食之地而葬我焉。”

子夏问诸夫子曰:“居君之母与妻之丧,居处言语饮食衎尔。”

宾客至,无所馆,夫子曰:“生于我乎馆,死于我乎殡。”

国子高曰:“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弗得见也。是故衣足以饰身,棺周于衣,椁周于棺,土周于椁,反壤树之哉。”

孔子之丧,有自燕来观者,舍于子夏氏,子夏曰:“圣人之葬人,与人之葬圣人也,子何观焉?昔者夫子言之曰:吾见封之若堂者矣,见若坊者矣,见若覆夏屋者矣,见若斧者矣,从若斧者焉。马鬣封之谓也。今一日而三斩板,而已封,尚行夫子之志乎哉。”

妇人不葛带。

有荐新,如朔奠。

既葬,各以其服除。

池视重溜。

君即位而为椑,岁壹漆之,藏焉。

复楔齿,缀足,饭,设饰,帷堂,并作,父兄命赴者。

君复于小寝、大寝、小祖、大祖、库门、四郊。

丧不剥奠也与,祭肉也与。

既殡,旬而布材与明器。

朝奠日出,夕奠逮日。

父母之丧哭无时,使必知其反也。

练练衣黄里,縓、缘、葛要绖、绳屦无絇,角瑱、鹿裘、衡长祛,祛裼之可也。

有殡,闻远兄弟之丧,虽缌必往。非兄弟,虽邻不往。

所识,其兄弟不同居者皆吊。

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棺束,缩二,衡三,衽每束一,柏椁以端长六尺。

天子之哭诸侯也,爵弁绖(纟才)衣,或曰:使有司哭之,为之不以乐食。

天子之殡也,菆涂龙輴以椁,加斧于椁上,毕涂屋,天子之礼也。

唯天子之丧,有别姓而哭。

鲁哀公诔孔丘曰:“天不遗耆老,莫相予位焉。呜呼哀哉,尼父!”

国亡大县邑,公卿大夫士皆厌冠,哭于大庙三日,君不举。或曰:君举而哭于后土。

孔子恶野哭者。

未仕者不敢税人,如税人,则以父兄之命。

士备入而后朝夕踊。

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

君于士有赐帟。

君之适长殇,车三乘。公之庶长殇,车一乘。大夫之适长殇,车一乘。

公之丧,诸达官之长杖。

君于大夫,将葬,吊于宫。及出,命引之,三步则止,如是者三。君退,朝亦如之,哀次亦如之。

五十无车者,不越疆而吊人。

季武子寝疾,蟜固不说齐衰而入见,曰:“斯道也,将亡矣!士唯公门说齐衰。”武子曰:“不亦善乎?君子表微。”及其丧也,曾点倚其门而歌。

大夫吊,当事而至,则辞焉。吊于人,是日不乐。妇人不越疆而吊人。行吊之日,不饮酒食肉焉。吊于葬者必执引。若从柩、及圹,皆执绋。

丧公吊之,必有拜者,虽朋友州里舍人可也。吊曰:寡君承事。主人曰临。君遇柩于路,必使人吊之。大夫之丧,庶子不受吊。

妻之昆弟为父后者死,哭之适室,子为主,袒免哭踊。夫入门右,使人立于门外,告来者。狎则入哭。父在,哭于妻之室。非为父后者,哭诸异室。

有殡,闻远兄弟之丧,哭于侧室,无侧室,哭于门内之右。同国则往哭之。

子张死,曾子有母之丧,齐衰而往哭之,或曰:“齐衰不以吊。”曾子曰:“我吊也与哉。”

有若之丧,悼公吊焉,子游摈由左。

齐谷王姬之丧,鲁庄公为之大功,或曰:“由鲁嫁,故为之服姊妹之服。”或曰:“外祖母也,故为之服。”

晋献公之丧,秦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且曰:“寡人闻之:亡国恒于斯,得国恒于斯。虽吾子俨然在忧服之中,丧亦不可久也,时亦不可失也,孺子其图之!”以告舅犯,舅犯曰:“孺子其辞焉!丧人无宝,仁亲以为宝。父死之谓何,又因以为利,而天下其孰能说之?孺子其辞焉。”公子重耳对客曰:“君惠吊亡臣重耳,身丧父死,不得与于哭泣之哀,以为君忧,父死之谓何,或敢有他志,以辱君义。”稽颡而不拜,哭而起,起而不私。子显以致命于穆公,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夫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后也,故不成拜。哭而起,则爱父也,起而不私,则远利也。”

帷殡,非古也,自敬姜之哭穆伯始也。

丧礼,哀戚之至也。节哀,顺变也,君子念始之者也。复,尽爱之道也,有祷祠之心焉。望反诸幽,求诸鬼神之道也。北面,求诸幽之义也。拜稽颡,哀戚之至隐也。稽颡,隐之甚也。饭用米贝,弗忍虚也。不以食道,用美焉尔。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识之,爱之斯录之矣,敬之斯尽其道焉耳。重,主道也,殷主缀重焉,周主重彻焉,奠以素器,以生者有哀素之心也。唯祭祀之礼,主人自尽焉尔,岂知神之所飨,亦以主人有齐敬之心也。辟踊,哀之至也,有筭,为之节文也,袒括发,变也。愠,哀之变也,去饰去美也。袒括发,去饰之甚也,有所袒,有所袭,哀之节也。弁绖葛而葬,与神交之道也,有敬心焉。周人弁而葬,殷人冔而葬。歠主人主妇室老,为其病也。君命食之也,反哭升堂,反诸其所作也。主妇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反哭之吊也,哀之至也,反而亡焉,失之矣,于是为甚。殷既封而吊,周反哭而吊,孔子曰:“殷已悫,吾从周。”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达礼也,之幽之故也。既封,主人赠,而祝宿虞尸。既反哭,主人与有司视虞牲,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反,日中而虞,葬日虞,弗忍一日离也。是月也,以虞易奠,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明日祔于祖父,其变而之吉祭也。比至于祔,必于是日也接,不忍一日末有所归也。殷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

君临臣丧,以巫祝桃茢执戈,恶之也,所以异于生也。

丧有死之道焉,先王之所难言也。

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也。其哀,离其室也。故至于祖考之庙而后行。殷朝而殡于祖,周朝而遂葬。

孔子谓为明器者,知丧道矣,备物而不可用也。哀哉,死者而用生者之器也!不殆于用殉乎哉?其曰明器,神明之也。涂车刍灵,自古有之,明器之道也。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殆于用人乎哉。

穆公问于子思曰:“为旧君反服,古与?”子思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故有旧君反服之礼也。今之君子,进人若将加诸膝,退人若将队诸渊,毋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礼之有?”

悼公之丧,季昭子问于孟敬子曰:“为君何食?”敬子曰:“食粥,天下之达礼也。吾三臣者之不能居公室也,四方莫不闻矣,勉而为瘠,则吾能。毋乃使人疑夫不以情居瘠者乎哉?我则食食。”

卫司徒敬子死,子夏吊焉,主人未小敛,绖而往。子游吊焉,主人既小敛,子游出,绖反哭。子夏曰:“闻之也与?”曰:“闻诸夫子:主人未改服,则不绖。”

曾子曰:“晏子可谓知礼也已,恭敬之有焉。”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个

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晏子焉知礼?”曾子曰:“国无道,君子耻盈礼焉。国奢则示之以俭,国俭则示之以礼。”

国昭子之母死,问于子张曰:“葬及墓,男子妇人安位?”子张曰:“司徒敬子之丧,夫子相,男子西乡,妇人东乡。”曰:“噫,毋!”曰:“我丧也斯沾,尔专之,宾为宾焉,主为主焉,妇人从男子皆西乡。”

穆伯之丧,敬姜昼哭,文伯之丧,昼夜哭。孔子曰:“知礼矣。”

文伯之丧,敬姜据其床而不哭,曰:“昔者吾有斯子也,吾以将为贤人也,吾未尝以就公室。今及其死也,朋友诸臣未有出涕者,而内人皆行哭失声。斯子也,必多旷于礼矣夫!”

季康子之母死,陈亵衣,敬姜曰:“妇人不饰,不敢见舅姑。将有四方之宾来,亵衣何为陈于斯?”命彻之。

有子与子游立,见孺子慕者,有子谓子游曰:“予壹不知夫丧之踊也,予欲去之久矣。情在于斯,其是也夫?”子游曰:“礼有微情者,有以故兴物者,有直情而径行者,戎狄之道也,礼道则不然。人喜则斯陶,陶斯咏,咏斯犹,犹斯舞,舞斯愠,愠斯戚,戚斯叹,叹斯辟,辟斯踊矣。品节斯,斯之谓礼。人死,斯恶之矣。无能也,斯倍之矣。是故制绞衾,设蒌翣,为使人勿恶也。始死,脯醢之奠,将行遣而行之,既葬而食之,未有见其飨之者也。自上世以来,未之有舍也,为使人勿倍也。故子之所刺于礼者,亦非礼之訾也。”

吴侵陈,斩祀杀厉,师还出竟,陈大宰嚭使于师,夫差谓行人仪曰:“是夫也多言,盍尝问焉?师必有名,人之称斯师也者,则谓之何?”大宰嚭曰:“古之侵伐者,不斩祀,不杀厉,不获二毛。今斯师也,杀厉与?其不谓之杀厉之师与?”曰:“反尔地,归尔子,则谓之何?”曰:“君王讨敝邑之罪,又矜而赦之,师与?有无名乎?”

颜丁善居丧,始死,皇皇焉,如有求而弗得。及殡,望望焉,如有从而弗及。既葬,慨焉,如不及其反而息。

子张问曰:“书云:高宗三年不言,言乃讙。有诸?”仲尼曰:“胡为其不然也?古者天子崩,王世子听于冢宰三年。”

知悼子卒,未葬.,公饮酒,师旷、李调侍鼓钟,杜蒉自外来,闻钟声,曰:“安在?”曰:“在寝。”杜蒉入寝,历阶而升,酌曰:“旷饮斯。”又酌曰:“调饮斯。”又酌堂上北面坐饮之降,趋而出,平公呼而进之,曰:“蒉,曩者尔心或开予,是以不与尔言。尔饮旷何也?”曰:“子卯不乐,知悼子在堂,斯其为子卯也大矣。旷也,***也.不以诏,是以饮之也。”“尔饮调何也?”曰:“调也,君之亵臣也,为一饮一食,亡君之疾,是以饮之也。”“尔饮何也?”曰:“蒉也,宰夫也,非刀匕是共,又敢与知防,是以饮之也。”平公曰:“寡人亦有过焉,酌而饮寡人。”杜蒉洗而扬觯,公谓侍者曰:“如我死,则必无废斯爵也。”至于今既毕献,斯扬觯,谓之杜举。

公叔文子卒,其子戍请谥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君曰:“昔者卫国凶饥,夫子为粥与国之饿者,是不亦惠乎?昔者卫国有难,夫子以其死卫寡人,不亦贞乎?天子听卫国之政,修其班制,以与四邻交,卫国之社稷不辱,不亦文乎?故谓夫子贞惠文子。”

石骀仲卒,无适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为后者,曰:“沐浴佩玉则兆。”五人者皆?

儒家说过以德报怨吗?孔子说:没有,这都是不学无术之人的诬陷,是真的吗?

春秋:被理解和支持 子不复仇,非子也。 《春秋公羊传》有言,“父不受诛,子复仇,可也”;“子不复仇,非子也”。 《公羊》认为,君臣“义合”,父子“天属”,在父母无罪受难的情况下,“义”就消失,就可复仇。 在回答“居父母之仇,如之何”这一问题时,孔圣人也曾言道:“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也就是后来《礼记》中所说的:“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 春秋末年,伍子胥之父受人谗害,被楚平王冤杀。伍子胥立志复仇。数年后,攻入楚都,“掘楚平王墓,出其尸,鞭之三百,然后已”。 这种鞭挞君王尸体的行为本是大不敬,却被赞曰:“弃小义,雪大耻,名垂于后世”。可见,在春秋时,长辈受辱,为父报仇,是受到理解和支持的。 2 两汉:为法律所原谅 愤亲之辱,白日报仇。 到了极为重视孝道的汉朝,东汉章帝刘炟曾颁布过一部《轻侮法》,特别规定“侮刑以宽”,从宽处置为父母报仇的人。这部法律后来虽被废除,但宽恕孝子孝行却仍是当时社会的共识。 东汉有一孝子,唤作董黯。《四明图经》记载:“孝子讳黯,比舍有王寄者,富而不孝。二母各言其子,寄闻而衔之,伺孝子出,苦辱其母。孝子知之,恐贻母忧,默而不言。母既葬,斩寄首以祭母墓,自囚以告有司。” 董黯为报辱母之仇而***,什么结局呢?汉和帝“表其异行”,“释杀罪,召拜议郎”,使孝子“海内闻名,昭然千秋”。而这个汉和帝,正是那个废除《轻侮法》的人。 《后汉书·申屠蟠传》记载:“同郡缑氏女玉为父报仇,杀夫氏之党,吏执玉以告外黄令梁配,配欲论杀玉。”当时,年仅十五岁的诸生申屠蟠进谏曰:“玉之节义,足以感***之孙,激忍辱之子。不遭明时,尚当表旌庐墓,况在清听,而不加哀矜!”最终,外黄县令梁配***纳了申屠蟠的劝谏,为缑氏女子玉减刑,“乡下称义之”。 可见,至少在两汉时期,“愤亲之辱,白日报仇”还是孝子孝女之行,是感人至性之举,既能为社***认可,也能够为法律所原谅。 3 隋唐:对孝行法外开恩 特事特办,酌其宜而处之。 到了隋唐,因父母受辱受难而暴起***的热血儿女同样没有断绝,尽管《隋书·刑法志》明确规定“初除复仇之法,犯者以杀论”,以此来维护王权的至上性与社会的规范性。但对孝子孝行却仍有法外开恩。 《隋书·列女·孝女王舜》记载:“孝女王舜者,赵郡王子春之女也。子春与从兄长忻不协,长忻与其妻同谋杀子春。舜时年七岁,抚育二妹。姊妹俱长,乃密谓复仇。是夜,姊妹各持刀逾墙而入,手杀长忻夫妻,以告父墓。”王氏姐妹的结局如何呢?“及问罪,姊妹争凶名,州县不能决”,就连隋文帝都为之嘉叹,“特原其罪”。 到了社会与法制更加开明的唐朝,《旧唐书·列女》记载:“绛州孝女卫氏,字无忌,夏县人也。初,其父为乡人卫长则所杀。无忌年六岁,母又改嫁,无兄弟。及长,常思复仇。无忌从伯常设宴为乐,长则时亦预坐,无忌以砖击杀之。既而诣吏,称父仇既报,请就刑戮。”唐太宗“嘉其孝烈,特令免罪”,还赏赐了田宅。 卫无忌之后,唐宪宗元和六年,富平县人梁悦为报父仇,杀秦杲,自诣县请罪。引发了朝廷关于“礼”与“法”的激烈讨论,唐宪宗下敕书定性:“复仇***,固有彝典。以其伸冤请罪,视死如归,自诣公门,发于天性,志在徇节,本无求生。宁失不经,特减死,宜决一百,配流循州。”为报父仇而***的梁悦,最终结果是流放,实在说不上重,因为大诗人李白也被流放过。 是年秋,文坛巨擘韩愈应诏写下了名篇《复仇状》,以此作为刑官、有司判决此类“为复父母之仇而***”的案件。此后,基本所有唐代复仇案件的审判都参考了韩愈的观点,即“特事特办,酌其宜而处之”,“既不失经律其指,亦无损礼道人伦”。 4 唐以后:受到刑罚较轻 悯其情而减其刑。 唐以后,《宋刑统·斗讼律》规定“如有复祖父母、父母之仇者,请令今后具案,奏取敕。”所谓敕裁,即将决定权归于天子,天子则往往***取“减等”的处理,“悯其情而减其刑”。 到了法制略有倒退的元朝,《元史·刑法志·杀伤》云:“诸人杀死其父,子欧之死者,不坐,仍于杀父者之家,征烧埋银五十两。”为父报仇可以不判刑,出点丧葬费就行了。 朱元璋建立明后使用重典,但《明史·刑法志》“复仇,惟祖父被殴条见之,曰:‘祖父母、父母为人所杀辱,而子孙擅杀行凶者,杖六十,其即时杀死者勿论,其余亲属人等被人杀而擅杀之者,杖一百。’”可见,在明代,复仇所受到的刑罚也是非常轻的,而清朝则大体延续了这一律令。 韩愈的《复仇状》中有一节说的非常好:伏以子复父仇,见于《春秋》,见于《礼记》,又见《周官》,又见诸子史,不可胜数,未有非而罪之者也。最宜详于律,而律无其条;非阙文也,盖以为不许复仇,则伤孝子之心,而乖先王之训。许复仇, 则人将倚法专杀,无以禁止其端矣。 是故,刺死辱母者,当如何?还需要立法者、执法者、司法者与触法者,深思而为,以彰我民族自古以来之道理。

晋朝大臣桓温光天化日***,为什么不被判刑反而能步入仕途?

现代人在劝说人不要记仇记恨的时候,总是喜欢说要学习古人?以德报怨?。这时候如果有小孩子在边上可能会问上一句,别人对我不好我也对他好,那人家对我很好的人我又该怎么办呢?难道和对我不好的人一样吗?这时候家长估计就要摆出家长的威风,好生训斥一番孩子了。

那么以德报怨又是出自哪里呢?很多人说这是出自《论语》,是孔子亲口说的。历史上儒家的孔子真的说过?以德报怨?这回事吗?

要说孔子说过,他倒也确实说过,但是却完全不是现代人所理解的?以德报怨?的意思,孔子是怎么说的呢?原文是这样的:

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所以原文当中并不是孔子希望大家?以德报怨?,相反他是反对以德报怨这种做法的,而且理由跟小孩子反问家长的话几乎一模一样,如果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呢?所以孔子最好提出了他的应对方法,那就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其实真正的儒家跟现代人所理解的儒家有着很大的不同,真正的儒家是讲究恩仇必的,而且对于异端思想,儒生们并不是***取所谓的?包容?,而是对之进行强烈的攻击?百家争鸣争的是什么?其实就是对异端思想的攻击。

今天我们就来聊一聊儒家关于报仇的态度。

儒家对于报仇尤其看重,尤其是涉及到家国方面的事情,如果有人侮辱了你的家人,儒家是坚决支持你去报复他们的;如果敌国侮辱了你的国家,儒家也坚决支持报仇雪恨。

汉朝时期,由于汉朝初年国力衰弱,匈奴人经常欺凌汉朝,给汉朝留下了许多耻辱。等到汉武帝继位的时候,全天下的人都开始学习《春秋》,《春秋》是儒家的著作,但是却有三个注释版本(其实是五个,不过有两个失传了),而汉朝最喜欢《春秋公羊传》,《春秋公羊传》里面写道:

公羊曰:?九世之仇犹可报乎??孔子曰:?王道复古,尊王攘夷?

汉朝的儒生把这种学说进一步推进说:

汉朝是故曰:?九世犹可以复仇乎?虽百世可也。?

也就是说,儒生根本不讲究什么?以德报怨?,男子汉大丈夫就该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为什么会有?以德报怨?这种想法呢?

那么是不是汉朝的特殊历史条件改变了汉朝儒生的观念呢?其实并不是,在春秋战国时期,所有人都非常的注重报仇雪恨这个概念,有很多事实可以证明,古人把报仇雪恨当作一种非常重要的品德。

勾践被吴王夫差打得亡国,勾践为了报仇,不惜以国君的身份去为夫差当奴婢,让他自己的往后给夫差当丫鬟,为了获得夫差的信任,他甚至亲自去尝夫差的粪便。期间可以说是非常的丢人现眼了,勾践作为一个诸侯王,在被夫差俘虏期间,丢尽了诸侯王的脸面。但是等到他复国之后,励精图治,然后打败夫差,所有的人都觉得夫差是一个大丈夫。

在故事?干将莫邪?里面,制造了宝剑的干将被楚王杀了,他的儿子一有了意识就以报仇为执念,在他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就带着宝剑前去复仇,由于他年纪小,不知道如何下手,碰到了一个剑客,剑客听说了他小小年纪居然有这样的志气,决定去帮助他,并且最后一起赴死。因为他们都觉得报仇雪恨是一件非常合理和正义的事情。

有这样的文化氛围,并不是偶然的,而是因为中国的文化设计师周公旦在设计周礼的时候就这么设计了,所以《礼记》里面写道: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

看看对于复仇的概念,孔子甚至于比公羊学派还要激进,他主张自己直接带着武器隐藏起来埋伏仇人,如果在大街上遇到了,就直接拿起兵器与之战斗。

所以说,孔子是绝对没有要后人?以德报怨?的。

那么以德报怨又是为什么被后人以讹传讹成了所谓的?中国传统文化?呢?我想真正的以德报怨肯定是在古代中国没有市场的,而中国人提倡的是大公无私,不以私仇而害公义。所以经常在史书当中发现两个人私底下是死敌,甚至见面就打架,但是因为对方都是栋梁之才,所以在向国君推荐人才的时候,他们往往又推荐自己的死敌。

这方面最典型的就是廉颇与蔺相如了。廉颇嫉恨蔺相如受到赵王的高规格待遇,蔺相如并没有因此而在赵王面前对廉颇进行中伤,反而对廉颇?退避三舍?,这并不是因为蔺相如要?以德报怨?,而是因为他不想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私人矛盾而影响到国家的利益。

而廉颇听说了蔺相如因为国家的原因才?畏惧?自己,他感到十分的羞愧,亲自登门向蔺相如?负荆请罪?,这也不是廉颇要对蔺相如?以德报怨?,仅仅只是因为廉颇敬佩蔺相如这样大公无私的人而对自己为一己私利不顾国家利益的行为感到羞愧而已。

然而后人在流传的过程当中以讹传讹,把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渐渐的说成了?以德报怨?,以德报怨是孔子点名批评的恶劣思想,怎么可能是中国的?传统文化?呢?这都是一些不学无术的人对孔子的污蔑啊!

古代有“***有礼,复仇无罪”的传统。桓温是报杀父之仇,按此传统,属于无罪。

这个传统由来已久,《周礼》就说“凡***而义者,令勿仇,仇之则死。”意思是说如果死者当诛,则死者亲人不得复仇,复仇者要被处死。而这句话包含的潜台词就是——如果死者无辜,那么死者亲人就有复仇的权利。

此后的儒家对复仇的言论则更多,如《礼记》说“父之雠,弗与共戴天;兄弟之雠,不反兵;交游之雠,不同国。”翻译成白话文就是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的仇人一旦遇到,不管手里有没有武器,应该立刻报仇;至于***朋友的仇人,则不能跟他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

儒家圣人孔子也鼓励复仇,留下这样一段记载。

“子夏问于孔子曰:‘居父母之仇,如之何?’夫子曰:‘寝苫,枕干不仕,弗与共天下也。遇诸市朝,不反兵而斗。’曰:‘请问居昆弟之仇,如之何?’

曰:‘仕弗与共国,衔君命而使,虽遇之不斗。’曰:‘请问居从父昆弟之仇,如之何?’曰:‘不为魁。主人能,则执兵而陪其后。’”

这一段是孔子的高足子夏和老师的对话,翻译成白话文是这样的:

子夏问:“对***父母的仇人应该怎么办?”

孔子回答说:“睡在草垫子上,拿盾牌当枕头,不去做官,决不跟仇人生活在同一个世界上。不论在集市上还是在朝堂上,只要一遇到仇人,应该马上动手杀他——如果没有带兵器,也不能返家去取,赤手空拳也要上!”

子夏接着又问:“那么,对***亲兄弟的仇人又该怎么办?”

孔子回答说:“不和仇人同朝为官。如果自己奉国君之命出使外国,在外国遇见了仇人,不能跟他动手,要以公事第一。”

子夏又问:“那么,对***叔伯兄弟的仇人又该怎么办?”

孔子回答说:“自己不带头报仇,如果死者的亲儿子或者亲兄弟找仇人动手,那就拿着家伙在后边助威。”

这是儒家经典里的经典语录,是孔圣人的话,把杀父母之仇、杀兄弟之仇、杀叔伯兄弟之仇的报仇方法讲得清清楚楚。

孔圣人都如此说了,而且将各种复仇的方法都交代得清清楚楚,后世读书人若不去报仇实在是不像话了。

可见古代文化传统中鼓励复仇,尤其是复血亲之仇。如果一个人连父母之仇都不报,别人会看不起你,认为你不孝,没有勇气,如果你报仇了,会得到别人的称赞甚至是为你宣传为你说情。

所以桓温“杀江彪而报父仇,无惭孝义”,不但没有罪,反而得到士林地称赞。